呜呜——
我把针簪刺入丹田的瞬间,周遭忽然间飞沙走石,本就凶煞的气息像裹着锋刃,打在我脸上就是一条血印。
狂风是竖着吹的,从天而降,又拔地而起,仿佛龙卷风似的。
人在自然的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
我被这狂风卷着抛上天,又狠狠砸下来,如此反复几次,骨架就像是散了一般,疼得已经麻木。
我最后一次从半空中砸下来时,正好撞在一块巨石上,心脏像被撞爆了似的,血气直接涌向嗓子眼。
我没忍住,“哇”地一声喷了一大滩的血出来。
“白兀你放我们出去,你这样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好不好?”
言珩在荷包里着急得不行,疯狂地冲撞荷包想要出来,但我没让。
他伤得那么重,出来再遇上这么凶煞的戾气,谁知道熬不熬得住,我不敢冒险。
白蛋蛋跟着他在荷包里哼唧,拱来拱去,没我解封当然也拱不出来。
这荷包是奶奶亲自编织,我不知道她用了多少法力在上面,但
。它是十分安全的。
即便外面满世界的血雨腥风,里面都是风平浪静。
靠着这块大石头,我就没那么容易被风卷起。
等这口气缓过来后,我继续强行结丹。
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我丹没结成,直接就被风吹死,传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cascoo.net
让气血逆流,并不是针簪插入丹田便可,而是要用它作引,让本来顺流的气血开始逆流,再堵在丹田里。
这要用理论来分析,我也说不清楚,毕竟巫蛊是一种很神秘的咒术,一切皆有可能。
气血逆流的瞬间,就像人忽然间岔气那样,疼得一口气接不上,瞬间就冷汗淋漓。
不过经历了刚才被狂风肆意蹂躏,这蚀骨的痛我竟然受得住。
我一手结印,一手抵着眉心。
针簪开始引导气血倒灌入丹田,仿佛五脏六腑都在跟着这股气血倒翻,我疼得直抽。
但也不敢停,我虽然不是资深的修道之人,却也明白这种术法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
赌一赌,还能有一线生机。
不赌,那就是死。
我
。一定不能死,我还有家鬼和萌宠,还有我最喜欢的人在等着我。
我闭上眼,试图进入自己的识海,因为大金龙在我识海里,我看着它能稍微安慰些。
但进不去,我闭眼看到的是自己的丹田,看到那股气血在针簪的作用下凝聚在丹田。
以及,还有那颗我一直没找到法门炼化的血骷髅头精魄。
这颗精魄不是蛊母,但能被那绿王爷用做附体的工具,能力自然也不弱。
我在想,如果我强行结丹的同时炼化它,那我的内丹初始便具备好几十年的修为。
这应该是可行的。
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看来是天助我也!
就这时,我忽然听到了鬼巫的声音。
“王后,如若老夫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君上的墟鼎,想不到竟是这般支离破碎。”
“你找到那贱人了吗?”
“找到了,她就在这墟鼎里,逃不了的。待老夫法阵布好,直接施法逆天借命!”
我睁开眼,眼底所见之处全都是一道道血符,以及,一张像是血脉流动似的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