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块黑玉,我眼前倏然一亮,便又是那热闹至极的古玩街,此时依然车水马龙。
这像是一场梦,但我知道这不是梦。
这条街是很古怪的,不光是我门口这块黑玉,还有苏瑜瑾店里那尊南洋的神像。
但我没时间深究这些,急匆匆进了店门,上楼就喊道:“蛋宝,言珩,都过来。”
蛋宝此时正在天花板的灯上,摆着它粉嘟嘟的尾巴看着我,张着小爪子要抱抱。
于是我伸出一只手,它直接腾空而起飞了过来……没瞄准,“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
懵了片刻,“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言珩从窗帘背后钻出来,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卧槽真活该,谁让你想吃我的!”
我抱起白蛋蛋轻轻揉了揉它犄角,瞪了言珩一眼:“说好的相亲相爱呢,你这么大个鬼,跟它一般计较?”
“是它一直想吃我的好吗?白兀你心偏得很呢,我难道不是你家鬼,不值得你疼吗?”
“别闹,跟我走!”
我没理会言珩的控诉,他好歹也是十六岁的少年,白蛋蛋才多大点儿,我当然偏心眼。
下楼后,我便把言珩和白蛋蛋都装进荷包,站在黑玉前守株待兔。
刚刚我落荒而逃,是因为白蛋蛋和言珩不在身边,此时有了他们俩,我便不怕了。
我等陈润之出来,问一下秦屹的事情。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润之满脸阴霾地从人群中走出来,他出入鬼市的能力比我强。
见我在黑玉前站着,眼神愤怒得如喷火。
“陈老先生,这是我刚盘下来的铺子,你要参观一下吗?”我觉得我还算客气。
陈润之手心那只金蚕蛊还在扭动,他应该很疼,脑门上都是汗。
那我确定,那蛊母并没有在鬼市上,或者也没有在省城,否则他不会半个小时才出来。
真能忍。
白蛋蛋看到陈润之手里那金蚕蛊,顿时又激动起来,从荷包爬出来,舔着唇巴巴儿看着我。
我安抚地拍了拍它头,让它稍安勿躁,待会儿就让它灭了这子蛊。
蛊物对蛊物,便不存在我上述的忌讳。
陈润之怒视我许久,转头往我店里走,我见他那么识趣,决定等会儿帮他把蛊虫弄出来。
“白兀,你身上那股神力是谁的?”陈润之压着怒火问道。
神力?
弹开他的那股力量么?可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有神力。
难道是秦北屿的魂火?
不应该啊,如果他的魂火那么厉害,早前在秦家宅子的时候,我就不会被血骷髅头打得那么惨。
但我不能在这老头子面前表现出无知,便笑道:“陈老先生,有些东西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还是谈谈你吧。鬼市那些吞噬人脑髓的金蚕蛊,都是你放的吧?”
“我的事你少管!”
“我当然不想管你的事情,但你草菅人命,甚至还企图暗算我,这事就不能不管了。”
我指了指他的手,“我就这么说吧,除了金蚕蛊蛊母能让那虫子出来之外,就只有我能做到。”
陈润之大怒:“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你如果能,刚才就不会被我身上的神力震飞了。看你这么痛苦,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其实也不想跟你废话,更不想看到你这张老脸。”
他目光一剜,杀气腾腾盯着我。
我笑道:“我要去秦家宅子给秦屹治病,麻烦你给引荐一下如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