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千钧一发之际,蛋宝终于撑起了我身上的压力,我从地上滚出来扑向床边,一把抱住了那颗砸向秦屹的血骷髅头。
这玩意儿力大无穷,上蹿下跳撞屋顶和地面,试图把我撞飞。我被它撞得血气嗖嗖往外喷,但没有松手,而是死死咬住了它凸起的天灵盖。
哪怕腥臭无比,我也死咬着。
人在极限的时候,会爆发出自己想象不到的力量。
我咬着这血骷髅头的天灵盖,生生啃下来一块,然后,里面是热乎乎的脑浆子。
这是蛊虫的魂魄。
所以,我忍着那股汹涌澎湃的恶心感,在它撞死我之前,把这脑髓一点点吞了。
啪——
在脑髓彻底被我吞完时,血骷髅头轰然砸在地上,我也连带着摔下来,这下再也无法动弹了,四肢疼得像散尽了似的。
这颗血骷髅头是蛊母,它一死,其余的便都“砰”一声炸开。
白蛋蛋瞧见了,忙不迭爬出来吞噬这些脑髓。
我胃里恶心到不行,但我强忍着没吐。
这个蛊母的脑髓虽然恶心,却是它的魂魄,我如果炼化了的话,便能得到它的能力。
只是太恶心了,我干呕了好久才忍住,看到白蛋蛋一脸销魂地吞噬脑髓,又是荡气回肠一声“呕——”
房间内,凶煞的气息逐渐散去,那股冻人心骨的寒意也没了。
我缓了足足十来分钟才缓过来,手脚并用地朝床边爬过去,抓住了秦屹耷拉在床边的手。
骨节分明,只是好苍白,透着一层死气。
“秦少爷,你还好……”
我话没说完,一口血气就喷了出来,忽然间这口气像是泄掉了似的,人就没力气了。
我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因为身体疼,忍不住瑟瑟发抖,便下意识抱住了秦屹的手。
我抵着他手背,低下头,血便不断地顺着嘴唇淌,滴答滴答止都止不住。
好疼啊,我感觉像要死了。
可是我不能死,秦北屿千辛万苦才救活我,我怎么可以死呢。
这会儿天快亮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我又能不能撑到有人来。
我吸了一口气,支起头想看一眼秦屹,才发现他头歪着在看我,眼神既熟悉又陌生。
他不是秦北屿,他只是秦北屿散落在世间的一点儿残魂。
我猜秦北屿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具身体能够养魂。
他之前已经不太行了,所以才跟我说,他可能会离开几年,几十年,甚至更久。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能把魂养好,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对他笑一笑的,可是嘴一咧,血就流了出来,我忙用手背抹了下,想装出不那么痛苦的样子。
秦屹看了我很久,倏然抬起指尖蹭了蹭我的唇角,吃力地问:“你……疼不疼?”
我摇摇头:“不疼!”
其实这一刻我真的不疼,因为欣慰。
我至少保护住了秦北屿这一缕残魂,我以后会找到他其他的魂魄,让他好好的,完整的。
我对秦屹道:“我会让你好起来的,一定会!”
他轻轻牵了牵唇角:“我相信你!”
我俩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彼此,因为秦屹是秦北屿残魂转世,我虽然知道是他,却也不敢像面对秦北屿那般放肆。
能静静看着,便就足矣。
而就在此时,白蛋蛋发出了一声奶声奶气,但非常清晰的“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