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这咳嗽声音好急促,气若游丝那种,我站在院外都能嗅到一股子腐烂腥臭的味道。
他一定是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了。
原本我还想等着秦家的人给我定金后再医治,但此时听到这咳嗽声,便又于心不忍。
算了,谁让我这么善良美丽又大方呢。
我径直走了进去,才发现这院子里被人布下过结界。
这个院落与外面的亭台楼阁简直是天壤之别,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枯死了,遍地枯叶。
外面正值夏天,很热,但这院子里面却结了冰。
满院子的冰霜,从地上到屋檐,到处都挂着冰溜子,一串串的晶莹剔透。
这要是换个地方,一定是特别漂亮的。但在这宅子里,我只能说谁布的结界,好狠毒。
我朝着咳嗽的屋子走了过去,刚推开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熏得我直接打了个嗝。
我慌忙又退了出来,深呼吸了两口气后,才又推开门,准备透点儿新鲜空气。
然而,一股淡淡的血雾从屋里弥漫了出来,源源不断的。
血雾很快就裹挟了整个院子,染得这些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像是浸透了血。
这里有古怪,非常古怪。
但我顾不得去探究这些东西,直接进了屋,才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瘦长的少年。
一身白衣,但白衣上染着血。
房间里都是古朴的红木家具,布置得很奢华,但就是太阴森了,整个屋子阴气冲天。
少年的一只脚耷拉在床沿,森白森白的。
我感觉这少年属于那种整个身体埋在了土里,就剩下一只脚还在苟延残喘的人。
他可能救不活。
我也没走近,就站在门口问道:“请问,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吗?”
他没应我,也可能是回应不了。
这一刹那我想走的,因为他身上死气太重了,总不能让我去鬼差手里抢人吧?
可是那一百万……巨大的诱惑还是驱使我留了下来,我打算试一试。
于是我走了过去,拉开微微垂落的床幔,便看到了少年那张沾着血沫子,但依然不损俊秀的脸。
我顿时呆若木鸡。
——他长得好像秦北屿,就像是缩小一个号的他,棱角分明,俊秀得像是画出来的公子。
难道这是少年时候的秦北屿吗?可他是大金龙啊,他怎么又在这个鬼地方呢?
但我还是忍不住抬起指尖,轻轻抹去了他脸庞上的血沫子。
他感应到了,吃力的睁开眼睛,像是要说什么,但是一张嘴就咳嗽,咳的都是血沫子。
“你别说话,我看看你!”
刚刚我还特别排斥给这人看病,但此时不了,不管他是不是秦北屿,就冲他长得像秦北屿这点,我都会竭尽全力。
我把他抱起来,枕头垫高,让他坐了起来。
他穿的是古装剧里那种白色的褥衣,只是心口全都被血染红了。
他身上的死气好重,就算是坐着,脑袋也是耷拉着的。
我捏了个咒印,默念蛊咒,悄悄看向了他的肩头,才发现他顶上三花只剩下了一缕羸弱的地魂。
他真的要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