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瞬间清醒过来的,发现自己还盘腿坐在河岸边,河面上波光粼粼,天微明了。
四肢百骸里血气沸腾,那种沉重感和窒息感也都消失无踪,我仿佛活过来似的。
言珩还在我边上坐着,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已经有些透明了,鬼怕阳光。
“白兀,你刚刚是在做噩梦吗?”他问我。
“嗯?”
“哭得声嘶力竭的,把周围的孤魂野鬼都招来了,这一片要不是我的地儿,你就完了知道吗?”
“敢情,你还是这一片的痞王呢?”
言珩有些得意的道:“那是当然,因为这一片孤魂野鬼中,只有我有个栖身之所。”
他说罢站起身走进草坪:“天快亮了,你进来躲躲吧,咱们晚上再出去想办法好了。”
我没理言珩,因为我能行动自如了。
我又检查了一下荷包,我的随身东西,以及白蛋蛋和大金龙都在里面,它俩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只是大金龙身上的鳞片像失去了光泽,身上隐隐透着一层血雾。
我记得在梦魇中,它似乎把自己的内丹给了我,那等同于它失去了自己的道行?
所以,我的状态才没有因为天明而有所改变,大抵是不怕白天的。
我得去找秦北屿,就算他真的发现不了我,我就跟着他们去古墓群,找机会夺回身体。
“言珩,你要跟着我走吗?”我看言珩是极怕白天的,他此时已经是半透明状态了。
他狐疑地看着我,很犹豫。
我拍了拍荷包:“你进来吧,我这荷包不会委屈你的,里面可都是百年难遇的神祇。”
“你为什么不怕光?”他问道。
“都说我很厉害的。”
我想,应该是大金龙把它内丹给我的缘故。
虽然我不明白为何每次和大金龙见面都在梦境中,但确确实实,梦境中发生的是真的。
我救了它,它又帮我。
我寻思等我夺回身体,就把内丹还给它。
“你要跟着我吗?”我问言珩,“等我夺回身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当我的家鬼,我就能教你鬼道之术了。”
言珩沉默着,很是犹豫。
我看时间不早,便没等他:“那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吧,我就在文物局上班。”
随后我就走了,飞快地朝秦北屿所在的招待所跑去。
我没办法飘,刚刚变成鬼还学不会那些。
秦北屿正站在招待所门口等专家组,他还背了个包,一身黑色工装服着身,很是帅气。
只是他的气色很差,俊逸的脸颊裹着一层淡淡的灰。
又不像是惹了脏东西,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子了?
“秦先生!”
我走上前又喊了一声,他往我这边看了眼,却又把目光挪开了,像是没看到我。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没理会,而是拎着包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白兀!”他喊的是坐着专车过来的那半个我。
张泽寿也在车上,热情似火地走下来跟秦北屿打招呼:“秦先生您好,久仰久仰。”
我死死盯着从车上下来的半个自己,好想冲过去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她看到我了,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邪到极致的笑,随后上前勾住了秦北屿的臂弯。
“秦先生,咱们走吧!”
秦北屿莞尔一笑:“走吧!”
我哪里气得过,飞快的冲过去先他们一步坐上了车,随即秦北屿便上来,把我挤到角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