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不是我发出来的,而是沈飞。
那棍子朝我劈下来的时候,忽然变成了一条巨蛇,转头就朝他反咬一口,就咬在他脖子上。
可能是咬在他颈动脉上了,那血直接飙了好远。
邱砚礼和陈奇峰见状,都急匆匆小跑了过来,想把缠在沈飞脖子上的巨蛇弄掉。
但随即,那蛇又变成了一根棍子。
就像是谁人用了障眼法,却把沈飞给伤了。
而这瞬间,我的四肢又恢复了正常,我很想冲上去给沈飞一脚的,但到底也没那么恶毒。
倒是陈奇峰这嘴脸让我十分疑惑,之前秦北屿带我去中阳市的时候,他是卑躬屈膝。
而今见我们回来,倒像是看到仇人似的。
我甚至怀疑,刚刚我四肢忽然动弹不得可能是他在搞鬼,因为沈飞是不养蛊的。
但秦北屿和阿沁已经走远了,我也懒得跟沈飞计较,便匆匆跟了上去。
芍药谷这边被挖成了一个巨坑,乱石堆得到处都是,还有人牵着搜救犬在找尸体。
我从边上路过的时候,好多人都扭头阴恻恻看着我,这让我觉得特别不舒服。
仿佛我是个瘟神似的。
“就是她就是她,白家村千百年出来的一大祸害,芍药谷就是因为她才塌方的。”
“可不是,从那个被诅咒的村子里出来的,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她把沈家家主给害死了,沈家这次饶不了她。”
这些人议论的声音都不大,却又刚好钻入了我的耳朵,我倏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这事儿是谁传出来的?
分明就是要祸水东引,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那世家的惊天阴谋便就被压下去了。
哼,想得美!
我暂时也没理会这些人,急匆匆跟上了秦北屿他们,虽然他看起来很神秘,但毋容置疑在他身边是安全的。
“秦先生,刚刚那障眼法是您出手的吧?多谢了。”
阿沁轻哼道:“不是少爷出手谁还会救你?要不是他用了幻术,你早就血溅当场了!”
秦北屿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沈飞说是我害死了他爹,那些村民似乎也在传我的身世,说芍药谷坍塌是我造成的。”
秦北屿没说话,倒是阿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表情仿佛很肯定那些流言似的。
瑶祠近在眼前,我就没再说芍药谷的事情。
在斗蛊大会之后,瑶祠就变得很冷清,除了初一十五之外,便只有一个守楼的老妇人。
她叫秀姑,很老了,年纪比奶奶还要大一些。
反正从我记事起,她就常年都住在这个地方,所以芍药谷坍塌并没有影响到她。
看到我们过去,秀姑微眯起眼睛看了许久,急忙起身迎了过来,朝我们行了个大礼。
不,不是我们,是朝秦北屿行了个大礼。
“秦先生,您终于来啦!”秀姑很激动地道。
我一头雾水,秦北屿是中阳市的人,他的出现也很突兀,而秀姑却仿佛认识他许久似的。
秦北屿没回礼,只是微微颔首:“家父过世,我把他的魂瓮送过来,劳烦你送到楼上去。”
“是,我这就送上去,请先生在外面等。”
秀姑恭恭敬敬接过魂瓮,抱着它颤巍巍地往楼上走。
秦北屿没有跟过去,只是静静看着,脸上不悲不喜,仿佛送上去的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我满心狐疑,因为他居然没有举行仪式就直接让秀姑把魂瓮送上去,哪儿来的排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