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一个人都没有,大概都去芍药谷帮忙救人了。
空荡荡的镇子,风从场口那边穿堂而来,这么大太阳还阴嗖嗖的,让我莫名觉得恐慌。
哑叔也不见了,不晓得他去芍药谷了没有。
我带着秦北屿走到村口,发现村子里也空荡荡的,就连平常闹腾的小毛孩都不见了。
我心头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似的。
于是我对秦北屿道:“秦先生,您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哑叔在不在家。”
“他也去芍药谷了。”秦北屿淡淡看了我一眼,“就在你被风沙迷了眼睛的时候。”
“哦,我刚刚没瞧见他呢!”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摊摊手,往家那边指,“那这边请!”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隐约觉得秦北屿不太对劲,他浑身充斥着一股令人难受的凶煞气。
因为奶奶是养蛊人的缘故,我对这种煞气很敏感。
秦北屿跟之前在瑶祠的气场完全不同,那个时候,他仿佛睥睨天下,有种常人无法企及的超凡脱俗。
此时,他像是在强压着什么,以至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于是我试探着问:“秦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秦北屿霍然转头问我,瞧着很平静的样子,但他那双眼眸却沉得如万丈深渊,显得凌厉。
我下意识咽了咽唾沫:“我……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很明显吗?”他竟然没否认。
我便稍微轻松了些,讪讪道:“我在瑶祠看到您的第一眼,感觉您像个世外高人。”
“哦,第二眼呢?”
“咳——”
我讪讪的没再说什么,秦北屿当然也没追问,那会让我特别尴尬。
我领着他进了院子,本来就没什么人气的小院,因为奶奶的离世而显得更加冷清。
“秦先生,您请坐,我去给您烧水泡茶。”
生平第一次带陌生男子回家,我有点局促,逃也似的进了厨房烧开水。
白蛋蛋在我荷包里拱来拱去,“嘤嘤嘤”的直叫唤,我便把它抱了出来。
与刚出生时相比,白蛋蛋大约长大了一倍之多,不过还是个小不点,跟一只大壁虎似的。
它从我手上爬下去,径直往厨房外去了,大概是去找秦北屿。
我也没拦着,请秦北屿回来,本来就是为了救白蛋蛋。
就在此时,房顶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是真的像谁当头丢了颗炸弹似的。
我慌忙冲出去厨房,才发现陈家村那边的天空出现一片尘灰,乌泱泱的翻滚着。
那巨响好像是芍药谷那边传过来的,估计是又有哪个地方塌了。
不会是埋了更多的人吧?
哑叔还在那边呢。
我忙走进堂屋,看到白蛋蛋正缠在秦北屿的指头上,哼唧哼唧在吸他指尖上的血。
“秦先生,您是这是?”
我连忙冲了过去,看到秦北屿眉心紧锁,脸色仿佛又白了些许,眉头还有一层细汗。
他没有吭声,只是盯着白蛋蛋吸他的血,全神贯注。
我便没敢再吭声,怕惊扰到什么。
倒是弥漫在陈家村上头那片尘灰,忽然飞快地朝着四周蔓延,很快裹挟了周边几个村子。
我担心哑叔,从院墙角落拿起了一把铁锹:“秦先生,您稍坐,我得去芍药谷那边看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