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太嫩了些,以为王汉喜至少会来个预备起,或者抱个拳客气说一声开始。
但他居然偷袭我!
他偷袭我!
好差的人品。
我往后退了数步,大喝一声:“蛋宝,弄死它!”
白蛋蛋早前就一直在盯着玲珑蜥蜴,看它扑过来就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嗷——”
奶声奶气的咆哮,那么小的身子,却卷起了阵阵阴风,瞬间又把大厅的蜡烛吹熄。
但我能夜视,而且视线感觉比刚才好了些,能看到白蛋蛋一口咬住玲珑蜥蜴的脖子,再用小小的身子绞住。
我惊讶地发现,白蛋蛋的身上似乎长出了爪子,尖利的爪子从玲珑蜥蜴的腹部刺入,然后一划——
呲拉一声,玲珑蜥蜴的五脏六腑便被它拖了出来,它毫不客气地一阵咔嚓咔嚓狂吃。
我惊得目瞪口呆,这小东西是不是太彪悍了些?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白蛋蛋这丑到极致的长相我似曾相识……它莫不是一条蛟龙?
但是,蛟龙是蛋孵出来的吗?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个血骷髅头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撞过来。
因为没有亮光,没人发现这一幕。
但我看到了,这是沈云生的命蛊血骷髅头,当年他从乱葬岗里面找到的炼尸做的蛊。
而大厅那头,王汉喜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我大惊,这血骷髅头难道是他召唤来的?
此时情况危急,我也来不及想太多,直接飞起一脚踹向了血骷髅头。
就这举动可能激怒了血骷髅头,它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我的脖子。
它本就是个血骷髅头,张开嘴的时候血沫子四溅,腥臭腐烂的气味铺天盖地。
我其实没什么功夫,一点儿拳脚都是小时候跟奶奶学的,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真正高人,而我连她皮毛都没学到。
我被这腥臭的气味熏得头脑发黑,脚一软,无法控制地朝地面栽去。
就这瞬间,我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硬把我给扶着了。
我恍恍惚惚扭头一看,竟然是秦北屿。虽然没灯,可我依然能看清他近在咫尺的脸。
棱角分明,很冷,且透着浓浓杀意。
只见他一抬手,那只血骷髅头竟直接被他抓到了手里,然后“啪”一下被捏得粉碎。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多,或者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看到。
但秦北屿应该不知道我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他捏碎血骷髅头之后,竟把脑髓取了出来。
这里我解释一下。
蛊最珍贵的地方就是脑髓,这跟人脑或者别的脑不一样,它们的脑髓等同于魂魄。
蛊物之间,吸食脑髓便能直接得到这只蛊生前的能力和灵力。
我以为秦北屿是用这脑髓喂他的蛊物,谁知道他把这东西丢给了刚吞了玲珑蜥蜴的白蛋蛋。
小家伙屁颠颠就过来了,趴在地上吃着血骷髅头的脑髓。
从始至终我没吭声,默默看着秦北屿做的一切,想起之前他捏死赵周成的五头蛇,会不会是故意想让蛋宝吃?
“你还好吧?”秦北屿忽然转头问我,目光没有那么凶了,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我,我没事。”
秦北屿便没再说什么,放开我径直回到了座位上。与此同时,大厅的烛火又亮了。
好生诡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