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不是个热心肠的人。
奶奶从小就教我,世间人心难测,不去害人,也不要过于善良。
但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咬死,于是我大喝了一声:“赵周成你做什么,快住手!”
我这一嗓子似乎破了赵周成的咒术,那圣婴被惊了,忽然扭头死盯着我,目光阴得如淬过毒。
“唧唧——”
这东西忽然怒了,呲着牙朝我飞扑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腥风,吹得我脑子发白。
我这人就是,本事又菜,又管闲事。
看到这狰狞的玩意儿扑过来,我脑子里想着要逃跑,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
所幸我还记得荷包里有个吃撑了的白蛋蛋,忙拍了拍荷包:“蛋宝,快救我——”
语音未落,白蛋蛋如闪电般从荷包里蹿出来,怪叫着朝圣婴扑了过去。
小家伙的声音介于狂啸和嘶吼之间,我没办法形容这种声音,但听着非常的霸气。
虽然,奶声奶气的有些霸气侧漏。
白蛋蛋和圣婴撞上的瞬间,它张口就咬住了圣婴的脖子,任凭它怎么挣扎都甩不掉。
它那么小,也就圣婴的手腕那么点大,但非常的凶残。
圣婴吃痛,顿时疯了一样在大厅上蹿下跳,“唧唧”的叫个不停。
赵周成立即放掉李发财,双手结了个印,嘴里喃喃自语念着蛊咒,给这圣婴加持能力。
我自然不甘示弱,也默念着《蛊经》上的蛊咒给白蛋蛋加持。
圣婴拼了命去撕咬白蛋蛋,但蛋宝一直咬着它的脖子,用利齿撕开了它的脖子。
乌黑的血随着圣婴飞窜而溅得到处都是,这血有剧毒,沾到的人便全都尖叫了起来。
我和哑叔躲在柱头后,并未被波及。
其他人就不行了,大厅好几十个人大都沾了这毒血。
很快,他们沾血的地方迅速溃烂,一开始只是一小点,不过几分钟就烂掉一大片。
血淋淋的,腥臭无比。
这些人疼得满地打滚,甚至有些失去神志似的在相互撕咬,场面一度恐怖如斯。
我不知道别的人能不能看到此时的场景——大厅里有两只命蛊在凶残厮杀。
但我是能看到的,甚至,我还能感觉到白蛋蛋的极度愤怒和激动。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气大气都不敢出,念咒的速度也变得极快。
哑叔跟我一样,双手死死拽着锄头,面目因为过度紧张而扭曲。
那厢,赵周成忽然大喝一声,从随身的行头中抓出一把糯米朝白蛋蛋洒了过去。
糯米是极阳之物,专门克制这些巫蛊之物。
但他想错了。
我的白蛋蛋并不是阴邪之物养出来的,而是我用指尖血养了十八年才破壳而出。
它是蛊,但也不是蛊。
确切地说,它比一般的蛊物高级多了,能与奶奶的金丝毒蛛媲美。
这把糯米对白蛋蛋无效,却能克制圣婴,只见这鬼东西惨叫一声,直接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它身上的黑气忽然消失殆尽,糯米把它的皮肤烫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洞,还在冒烟儿。
白蛋蛋激动坏了,开始大吃狂吃,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赵周成忽然站着不动了,目光死死盯着我这边,阴鸷得跟刀一般,令我一阵毛骨悚然。
就在我以为他要攻击我的时候,却见他嘴里忽然喷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是鼻子,眼睛,耳朵,全都冒出了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