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生卧床的话,那沈家可能会退出这次的斗蛊,因为今天晚上就要决胜蛊王。
那么现在世家就剩下陈王两家,以及几个外乡专门过来的养蛊人,包括秦北屿。
秦北屿的资料很神秘,他的蛊没有显现,也没提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
但这不重要。
斗蛊本就是一种非常简单粗暴的活动,谁赢谁就是老大,并不涉及到门第和背景。
在沈飞莫名被下蛊这个戏剧性开头下,大神斗蛊终于正式开始了。
我找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和哑叔坐在这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养蛊人们各显神通。
我不知道白蛋蛋吃不吃瓜子,剥了几颗要去喂它时,才发现荷包里空荡荡的。
这小混蛋,可能是趁着我全神贯注看好戏时偷溜了。
这么多人,万一被人踩扁……
我忙对哑叔道:“哑叔,我蛋宝不见了,我去找找它。”
哑叔点了点头,难得的没扛着锄头跟着我去。
我记得刚刚白蛋蛋看到那些蛊蛇激动无比,可能是找那些蛊蛇去了,便寻了过去。
我怕惊扰他们斗蛊,靠着窗边蹑手蹑脚挪过去,脖子抻得老长去找白蛋蛋。
它刚孵出来不到一天的时间,我跟它还没有实际上的血契,感受不到它在哪儿。
这小家伙太调皮了,找到了肯定要揍它一顿不可。
我朝秦北屿那边走了过去,悄悄的蹭到了他身后,才看到白蛋蛋在疯狂吃那些死掉的蛊蛇。
它吃得好饱,肚皮胀得跟蝌蚪似的。大概是吃得太开心了,边吃边摇头晃脑的。
“蛋宝,蛋——”
我蹲下身小声喊道,语音未落,忽然一条通体碧绿,长着五个头的蛇朝我蹿过来。
五头蛇,顾名思义就是五个脑袋一个身子,剧毒无比,又十分凶猛,这是陈润生的本命蛊。
这条蛇一开始并不是这样,是陈润生几十年如一日的炼制,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我没想到它居然攻击我。
我没有修过巫蛊之术,唯一的蛊虫还在那儿贪吃别人的蛊蛇,此时看到五头蛇飞来,整个人都懵了。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五头蛇,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我一步抓住那五头蛇,反手一摔,这蛇顿时头首分离。
“噗——”
只听得陈润生一声惨叫,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人便倒在了椅子上,剧烈抽搐。
陈家的人见状不敢逗留,抬着陈润生便匆匆离开。
秦北屿冷冷环顾了几个养蛊人,道:“既然是斗蛊,请不要伤及无辜,否则——”
他抬起手,那半截蛇身子被他捏成了肉泥丢在了地上,正巧就丢在白蛋蛋的跟前。
这小家伙欢喜疯了,扑上去就是一阵疯狂吞噬,像是狗看到屎……呃,野汉看到村花似的。
秦北屿拿出锦帕擦了擦手,睨了我一眼:“这是你的蛊?”
“对啊,那个……它刚出生没见过世面,有点儿嘴馋,我这就把它带走。”
众目睽睽下,我臊得满脸通红,弯着腰走上前要带走白蛋蛋,被秦北屿拦住了。
“它既然喜欢吃就让它吃吧,反正是死物。”秦北屿很不以为意。
但其实谁都知道,即便是死物,那也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最毒的东西,任何蛊虫吃了都会功力大增。
白蛋蛋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不少,已经有一根小拇指那么大了,而且,它尾巴上似乎长出了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