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原本只是单纯的泄愤,石子飞出去时也没想着能把那两人怎么地。
但,只听得两抬滑竿同时一声脆响,直接就断了一边,两人一左一右摔了下来。
我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我干的么?
我扔石子这么厉害,不但准,而且快,还狠。
“哑叔,那滑竿是我石子打断的吗?”我扭头瞥了眼哑叔,他还是老老实实扛着锄头,紧跟在我的身后。
见我问话,便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蛊术有进步,我有点小窃喜。
陈润生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一脚踹翻了抬滑竿的那人:“你他娘的这什么破滑竿,赔老子钱。”
王汉喜没摔那么狠,爬起来后没责怪抬滑竿的,而是扶着腰去看断开的滑竿。
他可能看出了端倪,若有所思地捏着下颌,又走过去看了眼陈润生那台断掉的滑竿。
我装着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还不忘挖苦一句:“啧,这报应来得好快。”
王汉喜冷冷看了眼我,没吭声。
倒是陈润生一副被我踩到尾巴的样子,撸起袖子吼道:“你这死妹仔(土话,zai)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翻了个大白眼,没理会他们。
虽然他俩都是巫蛊世家的家主,但因为奶奶以前太厉害,我便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再则,他们现在变得商业化,我也特别的反感。
路上还有不少山外来的人,穿着与村里的人大不同,一个个西装革履,不少人还带着保镖。
咱们这深山老林,因为巫蛊之术而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他们都是有目的性的。
我到瑶祠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这边简直人山人海。
斗蛊从七月初开始,到今天已经十四天了,今天过后就是七月半,也是蛊王诞生的日子。
往几年都是奶奶独占鳌头,但现在她离世了,她的金丝毒蛛也跟着她灰飞烟灭。
这次蛊王花落谁家也不知道,但不管落在谁家,从此平步青云是少不了的。
其实我想赌一赌,因为我想要那个魂瓮来装奶奶的红衣。但想想我那刚出生一天的白蛋蛋,唉——
瑶祠里面,斗蛊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第一层和第二层没什么规矩,属于随到随参加的那种,并没有具体的时间限定。
因为第一二层楼是最简单粗暴的斗蛊:两只蛊虫放在一起斗,谁吃掉谁就是赢家。
譬如古时候流行的斗鸡,斗狗什么的一样。
直到第三层,才能看到真正斗蛊的大场面。
真正的斗蛊,是含有神秘的巫蛊之术的,养蛊人在斗蛊的同时也在斗法。
谁厉害,谁就是王者,没有之二。
奶奶之前跟人斗蛊,就是这种斗法。
我当然不会用我的白蛋蛋去跟那些普通的蛊虫斗,浪费时间,我直接就来到了第三楼。
他们斗蛊的时候是允许人旁观的,甚至还允许人做赌局。
就比如这会儿,在楼梯右边的小隔间里,就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现金。
——十万大山里不流行微信和支付宝以及刷卡等支付方式。
坐庄的人十里八乡都认识,是陈润生的小舅子谢幺娃子,出了名的老赌棍。
他吆喝得特别起劲:“来来来,买起买起,沈家一赔八,陈家一赔十,王家一赔五!”
我环顾了一眼三楼,参与斗蛊的人并不多,除去沈、陈、王三家之外,还有几个很面生的人。
“哑叔,白家村的人今天来了吗?”
我小声问哑叔,他还是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