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奶声奶气哭得还很有节奏,像小人儿似的。
我顿时自责起来,捧着白蛋蛋小声道:“蛋宝乖,我也不是真的把你丢在这儿,权宜之计懂吗,等我脱身了再想办法救你。”
“嘤嘤~~”
奶气的抽噎令我心头一暖,忙又把它挂在脖子上,偷瞥了身后的庞然大物一眼。
它没动,好像还是在注视我。
我正在想用什么方式脱身时,身体忽然被这庞然大物卷住腾空而起,飞快地在移动。
我捂着脸尖叫起来,但白蛋蛋却激动得很,屁颠颠在蛋壳里面撒欢儿,蹿过去蹦过来。
片刻之后,风声停了,不远处居然有一束灯火。
这是小镇的场口上。
紧接着我身子又忽然悬空,这庞然大物把我放在了地上,还用爪子拍了拍我的头,转瞬又消失。
我呆若木鸡。
这东西没害我,还把我送了回来。
曾几何时,这山里的精怪都这么有人情味了?
少顷,我又顺着小径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不远处一道黑影站在那儿,佝偻着,矮矮小小的,手里掌着一盏灯。
“奶奶!”我连忙跑了过去,“您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啊?”
奶奶轻轻喘了几声,沙哑着嗓子问:“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怎么不听话?”
“都四年没回家了,人家想您了嘛!”
我一把抱住奶奶,才发现她身体比四年前越发单薄瘦弱了些,身体也冰凉凉的。
“奶奶,您瘦了。”
“我老了啊,身体自然比不得当年。”奶奶细打量了一下我,目光从我脸上扫过,若有所思,“你脸怎么了?”
“啊?”我下意识摸了下脸,还刺痛刺痛的。
“你左脸上角有个红印,像是被谁盖了个印戳。”
“是吗?”我以为是在哪儿擦的什么东西,便没在意,跟奶奶提及了刚才的庞然大物。
奶奶听后蹙了蹙眉没说话,领着我回到了小宅院。
院子还是四年前我离开时的样子,古朴,冷清,一点儿人味都没有。
好像养蛊的人都这样,身上的人味儿会随着与蛊母合二为一而变淡。
但我并没有,我的白蛋蛋说是蛊,但又不是蛊。
我把箱子放回厢房,走到墙上挂着的镜前一看,顿时愣住了。
——我的左脸上真就像是被谁刻了个印记似的,血红血红,那印记瞧着像月牙。
好难看,我用力擦了擦,擦不掉。
“奶奶,奶奶我这脸……”
我转身走出厢房,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没人了,便又跑到西厢房,也没有人。
灶房亮着灯,我走过去一看,灶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
“奶奶,奶奶!”
我心下一慌,满院子找了起来,最后才在后院的佛堂看到了奶奶,她盘腿坐在蒲团上,像是睡着了。
但——
我抬起指尖放在奶奶鼻子下,没有呼吸,她的脸冷冰冰的,身体早已经僵掉了。
就这瞬间,一股乌黑的鲜血从奶奶嘴里流出来,越来越多,很快她眼睛,耳朵,鼻子全都流出了血。
到最后,一只血色的金丝毒蛛从她嘴里钻出来,挣扎了几下“啪”一声掉在佛前,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