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
可如果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预谋,那他娘也太丧心病狂了!
幸亏是电动车,换做是摩托车,或者汽车呢,那自己岂不是殒命当场,直奔天国?
看似偶然的事件,往往透着必然,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先办正事要紧。
他看了一下时间,八点二十六分。
今天雪威龙的走势很关键,必须时刻盯盘,手机看行情功能性很差,万一错失几分钱甚至一毛钱,那自己十几万股损失的,可就不是千儿八百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鲁飞的电话。
“老涛,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可吓死我了……我当时以为你就完了,天人永隔,我后半辈子都得活在阴影里……幸亏我昨晚回来一直念阿弥陀佛,没想到还真灵……”
“谢谢你,飞子!要不是你,这会儿我都进火葬场了……”
“呸呸呸!你个大蔫驴少胡说八道……”
鲁飞声音有点悲怆:“你小子连媳妇都没有,就想当逃兵啊你?再说这种鸟不拉屎的屁话,我他妈和你绝交!”
于子涛眼里也潮湿起来,他轻咳一声:“绝吧,还有1001次的机会……”
鲁飞没有再说话,隐约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于子涛咒骂道:“飞子,我这还没死呢,你就提前给我哭丧啊?”
“我哭的不是你,我哭的是钱!没有你我还能活,没有钱我可怎么活?”鲁飞对着电话大吼。
“你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赶紧把笔记本送过来!”
于子涛呵斥一声:“不老老实实听我话,今天就让你损失几十亿!”
“雪威龙三连板,正是如日中天的好时候,你少拿莫须有的屁话吓唬我……”
鲁飞顿了一下:“再说,我马上有实验课,笔记本在老出租屋里,我也回不去呀!”
“你给冯瑶发个定位,她过去拿。”
“早说啊你,罗里吧嗦浪费我感情。”
两人挂了电话,片刻之后,冯瑶收到了鲁飞发过来的地址。
“我回来之前,啥也别干,要是再磕了碰了,我可饶不了你!”冯瑶举着小拳头晃了晃,拉开门就往外走。
于子涛伸手比划了一个OK,微笑着目送大漂亮离开。
等冯瑶一走,他立刻松了口气,右手捧着憋胀的膀胱,忍着胸肋刺疼一点点往卫生间挪,平时三两步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下子让他磨蹭了十几分钟。
终于挪到了卫生间,稍息、立定、开闸、放水……哦,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如厕不复还!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肚子饿了有馒头,想睡觉了有枕头,出门尿急有厕所,钱包瘪了有添头……
就好比现在,于子涛就觉得这种如释重负,一泻千里的感觉很幸福。
站在马桶边抖了个激灵,他提着裤子又一点点往回挪,七八步的距离,怎么就像是跋山涉水千万里呢?
“该死的曹新刚,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丫八吊钱啊?”
于子涛心里腹诽着,右手扶着墙跟个乌龟似的,吃力地往前走。
“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地响起。
于子涛浑身一震,偏过脑袋往后一望。
冯瑶!
“啊,没……没干嘛呀?我就是尿急……”
于子涛傻笑两声,转过身继续向前挪,但动作却变成了横着挪,尽量把后背对准冯瑶,因为前面太难看。
“床上不是有尿壶吗?”冯瑶嗔怪道。
将笔记本电脑放到床头柜上,她就要过来搀扶于子涛上床。
“在床上用尿壶,我……我尿不出来!”
于子涛讪讪一笑,连忙摆手:“你别扶我了,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动,我自己来吧……”
他抖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