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八点二十分。
将肩上的小挎包往怀里拉了拉,鲁飞大踏步走进了银行。
包里的十万元,是从老爸那儿借来的,理由嘛,无非就是买房首付款不够,原计划买个两室的,后来考虑到明年会有小孩,干脆三室两厅一步到位。
一直念叨要抱孙子的老妈,一听明年就可以当奶奶,高兴坏了。
她立马从衣柜的暗格里,抽出一张十万元的定期存折,交给了鲁飞,还说小孩子出生后的奶粉、尿不湿的钱他们都攒好了,只要宝宝顺顺利利,一切都不是问题。
鲁飞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用谎言欺骗了父母的信任,以孩子之名借钱炒股,实在大不敬。
当看到银行柜员将十万元存进了卡里,他又释然了。
爸,妈,我从你们那里抱来的鸡,一定可以下很多的蛋,蛋再孵鸡,鸡再生蛋,蛋蛋不止,鸡鸡不息,到时候别说换三室两厅,就是阳东市的海澜湾大别墅,我都给你整回来。
将银行卡放进贴身口袋里,鲁飞骑上心爱的小电驴,直奔学校的出租屋。
家是不能回了,那头彪悍的母老虎一连两天,依旧余怒未消,这时候回去不是触霉头,就是找不自在。
那天在会展酒店,张圣女始终没有勇气说出那句:我是大傻逼,我怕谁。
但当着那么多人面,被人连讽刺带挖苦,确实给这个倨傲的女人,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回到家的徐蓉逮住鲁飞,就是一通疯狂输出。
问鲁飞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问他是不是和于子涛联合起来,故意让张老师难堪?还问他为什么要把饭点定在会展中心酒店,是不是早有预谋?
鲁飞一个劲地解释,无奈徐蓉根本不听,一口咬定他和于子涛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坏种,表面看着老实本分,实际心比那黑老鸦都黑……
眼不见心不烦。
干脆早早溜出来,把从父母那诓来的钱转到账户上,只等老涛一声号令,十几万将士全都杀进去,稳稳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至于想从徐蓉手里套出三十万,连门儿都没了。
徐蓉对于子涛没好感,连带着鲁飞也成了受气包。
反过来,徐蓉那样对于子涛说话,于子涛眼里也揉不得沙子。
一个是如胶似漆的媳妇,一个是浪里淘金的兄弟,舍弃了谁,对鲁飞都是一种无比艰难的选择。
“看在小钱钱的份上,我还是勇敢地偏向老涛一点吧……”
……
九点零八分,风清扬茶社。
冯瑶晃着大长腿,咬了一口热乎的小笼包,对着老疤鼓吹在酒店的经历。
“你是没看见那个张老师有多嚣张,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人给戳死……对了,还有鲁飞他媳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助纣为虐,一个劲给于哥捅刀子!”
冯瑶被包子噎得梗起脖子,说话都不利索:“要不是……我身份特殊……我……我都想……呼……呼她一巴掌……”
老疤递给她一盒牛奶,讥笑道:“你是皇亲国戚呀,还身份特殊?你连于子涛的老婆都不是,顶多就是个提鞋的!”
“提鞋的咋了?告诉你吧,我是他的助理兼生活小秘书,现在提鞋,以后就提密码箱了,你可得好好巴结我啊……”
“生活小秘书?老妹儿,你不会把自己给卖了,还帮着于子涛数钱吧!”
冯瑶喝了一口牛奶,自信满满:“我有我的计划,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哥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皱着眉:“那最后咋样了?”
冯瑶将牛奶盒丢进垃圾筐,又拿起一个包子,说道:
“最后,于哥把交易截图往墙上这么一照,十二个交易日,七个涨停板,100%的收益率,直接碾压姓张的60个点!一下把婚宴现场的人气给勾起来了,大家都惊叹股神再世,纷纷要加于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