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卖了个关子:“你是想听简单呢,还是想听复杂呢?”
鲁飞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少那么多曲里拐弯的废话。”
“好!我就欣赏你这二不愣登的憨厚样儿……”
于子涛慢悠悠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却没有吸,任由青烟被冷风裹挟着吹散。
“潘峰找人挑衅,老爷子被打住院;我呢,直接与他单练,两败俱伤;最后和谈,两不相欠。”
“这就完了?”
“完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
“起因,过程,结果都有了,一句话的事呗,就这么简单。”
“我操!你这叫敷衍我……”
“我就敷衍你了,怎么滴吧?”
“于子涛,我要和你绝交……”
“绝吧,已经100次了,再多一次又如何?”
……
离九点半开盘,不到二十分钟。
清风茶社,包间内。
坐在藤椅上的老疤拍着大腿,乐不可支。
“老大,你是不知道于子涛多会演戏,从头到尾,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弱者形象,碰瓷,挨揍,反击,博同情,讲事实,到最后的议和,简直滴水不漏啊……
“可怜潘疯子鼻梁骨被打断,还被自己人给踹了一脚,这家伙几次三番的搞事,没一次开心过,哼哼,简直悲催的一逼!”
坐在老板椅上的陈哥,抛给老疤一根雪茄,皱着眉,有些不解。
“他那个熊猫眼和尿裤子,也是真的?”
“真的!”
老疤接过雪茄放在茶几上,这玩意儿太冲,抽不了。
他摸出自带的一盒白沙,弹出一根烟,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熊猫眼,是我揍得,于子涛说要真实一点;尿裤子,也是他的馊主意,不过完事以后,那条骚不拉几的裤子就扔了……
“事前他还给脸上涂了姜黄,看起来就像个病秧子,至于右膝盖骨裂,完全就是装出来的,真要那样,他还不得赖在医院里躺平了?”
老疤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而是要私了?毕竟潘疯子先动的手。”
“报警?”
陈哥嘴角上扬,笑容玩味:“那他演得的那些戏,不就漏出了马脚?到时候定性为互殴,各打五十大板,谁都没占到便宜,这不是小老弟做事的风格……”
雪茄烟雾浓重,整个包间空气不流畅,看起来如梦似幻,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呛得老疤眼泪直流。
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老大,你这烟瘾咋越来越大了?”
“最近老是心烦,思虑多了,难免借烟消愁……”
陈哥撸了一把大光头:“炒股炒得头都秃了,经常半夜睡不着觉……哎……”
老疤看了一眼陈哥锃亮的脑门,憋住笑,心里话你这头都好几年不长草了,就别嫁祸给股票了,再说股票有于子涛盯着,你跟着吃肉还嫌累啊?
“老大,我有个治疗失眠的好办法。”
“哦?什么办法?”
老疤凑近陈哥耳朵边,低声道:“抱着钱睡觉,专治各种睡不着。”
“哼,你这也叫好办法?”
陈哥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屑:“抱着钱不是怕贼惦记,就是不知道咋花,更睡不着了!”
老疤一思忖,嗯,老大说得有道理,钱多没处花,更愁啊……
“你说的那个什么老七,是个啥人?”陈哥忽然问了一句。
“老七,真名叫齐绍武,外号黑金刚,前几年在地下拳场靠打黑拳为生。风光的时候,有老板押赌,每天晚上能挣好几万,后来被人坑欠了高利贷,搞得有家不能回,就四处躲债混日子……
“没想到有名的黑金刚,和潘疯子这种无赖走到了一起,有点可惜了。不过,老七的品行不坏,可能为了谋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