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九日,正月初八。
好久没有睡得如此惬意了,闭着眼的鲁飞,嘴角挂着哈喇子,笑颜如花。
楼下小区的广场上,早已是孩童喧闹,大妈聒噪。
而他依旧沉醉在梦中,享受着无法描述的欢愉,不能自拔。
膀胱憋胀如鼓,梦中的鲁飞却在着急忙慌找厕所,所有的厕所不是人满为患,就是屎尿遍地,无处落脚。
好不容易寻到一处犄角旮旯,正要宽衣解带,一泻千里,却被耳边一个缠绵的声音,吓得尿意全无。
“老公,快起来吃午饭了……”
谁?
谁在叫我?
猛地睁开眼睛,一张蜜桃般的嘴就凑了上来,鲁飞嗷的一声怪叫:“徐蓉,你想干嘛?”
徐蓉娇媚一笑:“干都干了,紧张什么?”
“我干了什么?”
鲁飞目瞪口呆,头大如斗,丝毫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只依稀记得,徐蓉不停地给他倒酒夹菜,说了很多缠绵悱恻的话,不是说买房买车,就是隔壁家的小孩多可爱。
酒不醉人,人自醉。
结果,从来没有享受过夫妻温情的鲁飞,把呢喃之音当作料,干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空瓶见底,彻底烂醉如泥。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Nice的梦,与仙女同游天上人间,瑶池沐浴尽享丝滑,任何高大上的修饰词,都显得黯然失色。
此时,鲁飞尿意十足,实在撑不下去了,不等徐蓉回答,掀开被子就要往卫生间跑。
原本一直穿睡衣的他,除了一件遮羞的三角裤,全部一览无遗。
他满脸狐疑地望向徐蓉:“这……我……我怎么会这样?”
徐蓉扭身进了厨房,她傲娇地一摆手:“以夫妻之名,尽夫妻之实。”
莫名其妙的什么意思?
来不及思考,鲁飞立起身,捂着肚子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开闸放水,尿意宣泄,鼓胀的小腹渐渐平复……鲁飞打了一个了冷颤,突觉腰膝酸软,一种强烈的抽空感,瞬间从他的后腰沿着脊椎,汩汩而上。
浑身如同被扎了眼的气球,精神委顿,肉体也跟着垮塌下来。
“哦NO……我……我居然被一个女人给用强了!”
一刹那,鲁飞五雷轰顶,像个悲催无助的小媳妇,呆呆地伫立在马桶边,久久无语。
……
嘉和园十二号楼B座101室。
于子涛正和牛老头为一盘棋,争得面红耳赤。
“牛姥爷,卒都没过河,你咋就吃我的马呢?”
“哎哎哎,落地生根,可别耍赖啊……牛姥爷,你咋还偷我的炮呢?”
一把抓住牛老头的手,于子涛从手心里抠出来一枚红炮。
“您也是这一片家喻户晓的棋王了,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不地道吧!”
牛老头眯着眼睛,一副我就耍无赖,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滚刀肉姿态。
“哼,就你这臭棋篓子,还配和我叫板?我这叫移花接木,不叫偷……你小子懂个屁!”
我靠,还能这么胡搅蛮缠。
这分明就是读书之人,窃书不为偷的歪理嘛。
“算了算了,少年郎不跟老江湖讲道义,不玩了。”
将棋子扔到棋盘里,于子涛蹲在小马扎上,摸出手机瞄了一眼大A行情。
上证低开上冲不到十个点,被昨日收盘价3675点压制,节节败退,回调五日线后,此时已到了早盘结束之际,依旧收阴十三个点。
于子涛轻叹一声,默默地收起手机,无悲无喜。
牛老头摸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小芋头,这是咋的了?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女人啦?”
“牛姥爷,咱能好好聊个天不?你这样聊,可就没朋友了啊!”
“少女怀春,少年思情。你小子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