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于子涛就是睡大觉,啥时候自然醒,啥时候起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睡个回笼觉。
周五尾盘,川能股份封死涨停板,周一冲高再赚五个点卖出,又能捞个万把块,这是一喜。
二喜,就是商业风情街的店铺,基本上已十拿九稳,只等着鲁飞给他传达好消息即可。
于子涛看了下时间,九点四十二分,距离十二点还早,不如再假寐一会儿。
他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裹住头,蜷缩在被窝里有些瑟瑟发抖,睡了一晚上,两条腿还跟冰棍似的,冰冰凉。
这可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个晚上。
怎么这么冷?
是不是昨晚没有关窗户?
于子涛扬起胳膊,拉开窗帘。
我靠!
多年未见的冰花贴在玻璃上,晶莹剔透,千姿百态,就像小时候玩的万花筒一样,精彩绝伦。
痴迷了一分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于子涛赶紧缩回了胳膊,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霜冻蓝色预警!
我嘀个乖乖呀,难怪屋里的暖气形同虚设,原来被冷势力直接秒杀了……
“咣咣咣……”
门外传来砸门声,还有一声紧似一声的叫嚷:“老涛,老涛,快开门!”
是鲁飞这个呆货。
于子涛裹着被子,踢拉着拖鞋,一把拉开屋门,赶紧又哧溜一下钻到了床上。
鲁飞穿了个棉大衣,不断地给手上哈着热气,眼睫毛都挂上了一层寒霜。
“太特么冷了……老涛,赶紧给我倒杯热水啊!”
“我家就是你家,水和杯子都在那儿,自个儿弄去。”
于子涛裹紧棉被,像个毛毛虫一样,只露出半个头:“事儿办得咋样了?”
“办个屁!那个龟孙子就特么是个硕鼠……”
鲁飞捧着热水杯子,粗门大嗓地咒骂着:“说好的酒到人情到,结果酒到手了,那孙子张口就要一万块钱,还说是什么定金……”
“要定金正常啊,这不算离谱。”
“要定金是正常,可这小子却说,他丈母娘一直念叨着想去海王阁吃海鲜自助,你知道他们家有多少人吗?”
“多少?”于子涛皱起了眉头。
“他们家三口,他丈母娘家两口,他小姨子两口子,还有他丈母娘的妹妹……八个人呐!”
“他丈母娘的妹妹?这是个什么鬼?”
鲁飞悲叹一声:“刚来两天的老家亲戚,就是她嚷嚷着要吃大餐的……”
“合着是把我们当猪宰了?”
于子涛冷笑一声:"这个油耗子,真是要钱要到没脸了!"
"可不是嘛?一听他这么说,我就恨不得一拳头捣在他的臭嘴上,看他再瞎逼逼......"
鲁飞将热水杯放到桌上,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于子涛眯起眼睛,思忖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让鲁飞靠近床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鲁飞越听越迷糊。
“老涛,这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子涛摸了摸鼻尖,眼里掠过一道阴沉。
“他不是想吃吗?那好,客咱们照样请,而且叫他放开了吃……不过咱们得先看到租房合同。”
“那好,回去我就给他打电话。”
鲁飞站起身,在地上跺了几下脚:“你这屋咋跟个冰窖似的,我得撤了……再不走,估计得冻成冰坨子!”
“着急忙慌地干什么?好不容易周末,我请你吃涮火锅去……”
于子涛从被窝里钻出来,拉过毛衣就往头上套。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