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眯缝起眼睛听音乐。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这是《心经》里面的一段经文,每次一听到这里,于子涛就莫名地感觉心安。
他翘起二郎腿,头枕着右胳膊,左手和着音乐的节奏,打着拍子。
不炒股,就有难得的休闲时光。
看着年轻稚嫩的脸庞穿梭在校园里,于子涛就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高二那年的冬天,也是这样的季节,下课着急上厕所的于子涛,差点和迎面走来的杏雪,撞了个满怀。
他刚要说对不起,一个足球就直直地飞了过来,如果低头,足球就会砸到杏雪的左脸上。
不低头,那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于子涛刚双手护住耳朵,足球就像一块砖头一样,拍到了他的右脸上。
耳朵里嗡嗡轰鸣,就像几十只蜜蜂在唱歌;右脸腮帮子也是钻心的疼。
一瞬间,杏雪吓得惊叫失声,抱着头蹲在地上。
而对面踢球的潘峰,却熟视无睹,还叫嚷着把球还给他。
要球是吧?
好!等着……
于子涛抱起足球就进了厕所。
两分钟之后,他一脚将湿漉漉的足球,踢出了校门外。
等到潘峰将足球抱回教室的时候,那颗像粪球一样的东西,立刻引得无数人恶心干呕……
后来怎么样?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连于子涛自己都奇怪,外号叫潘疯子的家伙,居然没找他事。
他记得有一次问鲁飞,鲁飞说因为蔫驴踢死人的口碑,被广为流传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真是很傻很天真啊……于子涛哑然失笑。
“哟,这不是于哥吗?怎么又这么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路边响起。
于子涛睁开眼,离自己不到七八米的距离,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可是老熟人,林云志。
女的身材高挑,饱满的瓜子脸,很俊俏。
“哎哟哟,人生何处不相逢么……每次出门都能碰见你,你小子不会在跟踪我吧?”
于子涛呵呵笑着,坐起了身。
林云志赶紧介绍:“这是我学友,秦菲阳。”
他又指着于子涛说:“住我对门的于哥。”
于子涛伸出手,又觉得和女孩子握手不合礼仪,便挠了挠头:“干勾于,于子涛。”
两人也坐到了草地上。
林云志探头问道:“于哥怎么有空闲来逛校园了?”
“冬天来了,春天就不会远了……在这最后的冬天里享受一下早春,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于子涛文绉绉地说了一句,自认为很有点意境的话。
秦菲阳噗嗤一笑:“年还都没过,哪来的早春呀?”
“你看见的早春在枝头,我看见的早春在心头……”
于子涛很儒雅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林云志眉毛一挑:“一见美女,于哥立马就变成了文化人啊!哈哈哈……”
他掏出一本书,随手就放到了一侧。
“一切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迷醉嘛……”
于子涛眼一瞥,瞅见了书名《日本蜡烛图教程》。
“小林,你在看这本书?”
“是啊,我们报了证券投资选修课,这本书就是老师推荐的。”
秦菲阳也点头:“这本书理论性东西很多,我看了几页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