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与我醒来的时间是差不多的,可你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梦,而我,抓住了这次机会!”
季无渊撇了他一眼,嘴角露出轻蔑一笑。
他不同于傅淮宴身后还有一个祖父帮衬,他从小便得学着靠自己,任何一个机会,哪怕真是在梦中,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傅淮宴听到他的话,也不禁笑了起来,只是那笑看起来令人瘆得慌。
是啊,若他能早一些察觉到,是不是就可以挽回了。
他终究是晚了一步,输给了北堂故。
季无渊见他一脸的失意,便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了。
只是,傅淮宴萎靡不振却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他上前,就如同方才傅淮宴对他那般,提起了傅淮宴的衣领。
两人分明一般高度,却硬生生营造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来,迫使傅淮宴盯着他的眼睛。
“我以为,你不是轻易便言弃之人。看着我的眼睛,我既将你视作对手,你便该将今日之耻辱记在心间,来日加倍奉还才是!”
“你给我听好了傅淮宴,看在她的份上,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愿下次你来见我之时,不会如此狼狈。”
说罢,他便甩开了手,傅淮宴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
低着头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季无渊,那双眼里也终于不再死气沉沉。
“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冷嘲热讽也好,真心实意也罢,季无渊好歹是骂醒了他。
少年握着拳,紧咬着牙,眼里迸发着滔天恨意。
季无渊冷然笑之,似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如此最好。”又指了指外面的大门:“若我是你,现在便该甩手离开了。”
听着耳边传来愈来愈近的动静,看来他这院里又来了客人,只怕是要招待不下了。
傅淮宴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反驳,便顺着方才来时的路出去了。
“慢走不送!”
坐了一会儿,院里还没清静下来,便从树上飞来一枚石子,直冲着季无渊脑门而来。
听着动静他也没躲,反倒是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方才傅淮宴没用过的杯子里倒上了酒。
就在石子将要碰上季无渊,千钧一发之际,石子却突然飞出了原来的轨迹,嵌入了一旁的柱子里。
季无渊微微一笑,抬手拢了拢衣袖。
“没意思,没意思!我说北堂故,你这颗心可真够狠的,要是方才我不出手呢?你就不怕小命折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便不知从哪里蹿出了一道细长的身影,稳稳的落在了他的对面。
季无渊打量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是让你在大夏待命吗?为何还要来此?”
季无渊将自己不悦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并未多加掩饰。他可没功夫陪萧珏玩这些把戏。
闻言,萧珏一脸的扫兴。
“你这人真是无趣!不过可不是来你这里受气的,若非必要我又何必自找没趣?”
季无渊脸色上又多了几分凝重,这的确不是萧珏的作风,看来的确是遇到了问题。
见状,萧珏得意一笑,将杯中倒好的酒一饮而尽,才道:
“萧齐一事你在信中说得倒是轻巧,可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当年……哎呀反正这是你与他之间的事,我虽与他同姓萧,但此事我确实帮不了你。”
当年北堂故逃离大夏之后,萧齐便与他断交了,萧珏这些年明面上又受制于萧家,和萧齐的交集就更少了。
也幸好萧老将军快不行了,萧家忙着内乱,分不出多少心思盯着他了,不然他也没机会来这里见季无渊。
现在要他来做这个和事佬,萧珏怎么敢?以萧齐的性子,若非北堂故亲自出面解开这个结,说什么他们二人都不会化干戈为玉帛的。
“既是如此,只此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