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假的么?”他喃喃道,眉宇间写满了失望。
他明知道敬阳公主试过了,却还是在北堂故提起时怀揣了部分希望,然而事实证明,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秘术能够真正使人死而复生,又或者说这本就是无稽之谈。
当然失望之余,他还是有些庆幸的,庆幸这是假的,说到底这对于纳兰氏来说确是一桩好事。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你再试试!”
然而北堂故仍旧相信这并非谣言,他目光急切的盯着傅淮宴和一旁的迟玉卿。
傅淮宴默默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再次尝试了一次。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毫无反应。
“怎会……如此?”北堂故在他眼里看不到光,他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傅淮宴放下手中棋子,缓缓走到迟玉卿身边跪坐了下来,神色莫测,教人看不出什么来。
他拉着迟玉卿的手,背对着北堂故说道:“你走吧,不是答应她了吗,大夏需要一个好国君。”
此计不成,他便无所求了,他会放北堂故离开。
既是她的心愿,他便不会让她失望。
北堂故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凝望了好几万安稳躺着的迟玉卿,过了很久,他才转身。
然而,就在北堂故刚走出佛堂时便被拦下了。
北堂故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却是一点也不意外。
相反,他还松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到底还是放不下。”北堂故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萧齐握着剑的手却是抖了抖。
“深仇大恨岂是轻易便能放下的?北堂故,你我二人的恩怨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他一直在等这一天。
放下仇恨的是迟玉卿,不是他萧齐。当然若他没有偷听到他和傅淮宴的计划,或许他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如今。
北堂故抬眸瞧着他眼里的恨意,心里一时说不上是何种滋味。
时至今日,他也明白了一些事,但显然是为时晚矣。
是他亏欠了萧齐,他无话可说。
而今他都死到临头了,萧齐还以为他至少会辩解两句,然而事实却非如此,看着他那张不近人情的脸,萧齐也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心里的顾虑顿时少了几分。
“北堂故,我且最后问你一次,时至今日你可曾有过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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