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安排妥当。”
这事当然和陈傥没关系,她只顾着其他了,却没有顾及到姐姐这一茬,她分明是知道萧齐对姐姐虎视眈眈的。
所以如果有错,那便是她错了。
就此,两人便没有再说究竟是谁的责任了。
“卿卿,我估计要不了两日我便得离开了。”陈傥看着她认真道。
她和傅淮宴的大婚,他也参加不了了。不能亲眼看着她嫁人,他多少是有一些遗憾的。
除了舅舅和她,他谁也没打算告诉。
迟玉卿皱了皱眉:“是爹爹安排的?”
怎么会这么快?她知道陈傥迟早要走,只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们这才刚团聚没几天,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陈傥摇头:“是我自己决定的,卿卿,等我建功立业以后便能凭我自己的本事保护你和阿莞了。”
他要像舅舅一样,做她们的靠山。
在此之前,他得保证永绥山河安稳,更得保护好永绥的黎明百姓。
所以他不能再在怀梁待下去了。
迟玉卿并不意外,她反而为他感到骄傲。
陈傥他是真的长大了。
她正色道:“二哥哥,我信你!”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但到了嘴边都不如这一句。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不论如何她都尊重。
她只希望,他到时候能够平安归来。
“好。”陈傥终于笑了,笑得很纯粹,眼中充满了自信。
稍晚些时候,迟延章才将平南王的意思带给了她,同意了让季庸去见敬阳公主。
她到底是个献策的,解决了傅家的事,平南王自会考虑她所说的办法。
她早就猜到了平南王会同意,所以她并不奇怪。
只是她还没闲下来,又被另一桩麻烦给缠上了。
皇帝让她去给季无渊看伤。
太医署有那么多太医,迟玉卿自是不想去,奈何皇帝开了金口,她也不得不听命去三王府走一遭了。
她倒要看看,他季无渊又是打的是什么主意。
……
季无渊左手执着白子落在棋盘上,此局便已分清了胜负,对面的人输了。
“你该走了。”季无渊抬头看着他,眼中并无波澜。
北堂故,或者说是萧珏才准确,却是看的他受伤的右肩,忍不住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根本用不着挨着一剑,他寻了个由头将大夏那群人的阴谋打破,便没人会为难他。
萧珏最是了解他,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他还说自己喜欢意气用事,可他一遇到迟玉卿不也是如此吗?毫无方寸可言,都不像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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