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招实在是妙啊!殿下不仅出身高贵,而且远见卓识,就是缺了点民心。若是殿下在此时站出来替陛下排忧解难的话,储君之位还不是殿下的囊中之物!”
徐大少有些激动,似乎已经看到沈元祺当上储君时的场景了,那他就是储君的表哥,这样一想,他顿时便乐开了花。
虽说他的恭维沈元祺很受用,不过沈元祺也实在瞧不上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想到他的那张嘴,便瞪了他一眼,一边叮嘱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不想死就把嘴巴闭严实点。”
若不是他还得仰仗徐丞相,他怎么可能跟徐大少这样的蠢货为伍?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在牢里待了几天,竟然还越发的蠢了。
徐大少敢怒不敢言,就是觉得委屈也不敢说什么了。
“对了殿下,三王府那小子答应赴宴了,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去会会他?”
“哦?”他会答应,沈元祺还真是没想到。以季无渊的聪明,他一定猜到了自己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可他还是应下了,这时候沈元祺反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你直接去安排就是,别太张扬了。”他只是有些话想问一问他季无渊,人太多了反而不利。
徐大少颔首,这事儿包在他身上了。只不过他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殿下见他作甚?殿下莫要忘了,三王爷站队的可是大殿下!”徐大少还以为沈元祺是想通过季无渊来拉拢三王,忙说出来提醒了他。
沈元祺睨了他一眼,看不出眼里的喜怒。不过那浑身散发出的冷漠气势,仿佛也在说他徐大少究竟有多蠢。
不待沈元祺说什么,他便主动噤了声。
......
从敬阳公主来信到过了这么些天,沈自絮也没看到她口中要出关的刺客,反而是在军中抓到了几个细作。
忙活了两天,沈自絮终于才记起了赖在自己家中的这两人。
他们赖着不走,沈自絮倒也没有半点不耐,反而待他们很是宽厚,除了在公事上。
他的态度坚定,直言自己不会站边任何人,还放出话,若是皇帝不放心他便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他今后就只做肃王也罢。
沈元清见劝说无果,本想放弃的,不过傅淮宴还是坚持求沈自絮给他一个机会,沈自絮考虑了半日才答应给了他说话的机会,不过只是单独召见了他一人。
沈自絮的书房陈设很单调,左右扫视一眼便可看清所有的东西,和傅淮宴先前以为的大不一样。他还以为像沈自絮这样的人,书房会藏许多的秘密,可沈自絮这书房中,除了几本兵书,便只摆着一盘棋局,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面对他的打量沈自絮倒也没有刻意避讳什么,也是重新审视起了眼前的傅淮宴。沈自絮先前并没有因为他是武安侯的孙儿便多看他几眼,如今才算是正眼瞧他。
“你确实比你父亲更有胆识,如此看来老侯爷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什么意思,沈自絮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傅淮宴微微一笑,就当他这话是夸奖了。
沈自絮走到棋局边上,叹息道:“老侯爷的棋艺一绝,只可惜本王没有机会向他老人家讨教讨教。”
棋盘上摆放的是一局没有下完的残局,但局势已经很明显了。
傅淮宴会意,看向他,拱手道:“晚辈不才,对手谈也是略知一二,不知王爷可否容许晚辈向王爷讨教一二?”
他既然来了,眼看这棋局都步好了,他若是还不识趣,便不必再说下去了,他们直接打道回府便是。
沈自絮嘴角轻启:“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二人于棋局左右对坐,如傅淮宴所想,沈自絮并没有重来的意思。
“本王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但不管怎么样这白子都差了黑子一步,若现在你来执白子,你当如何扳回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