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去何处才能找到古前辈?”
傅淮宴也只是从自己祖父那里听到过有关古月的事迹,至于其它,他便不甚清楚了。
老侯爷捻着胡须沉思了半晌,才摇了摇头。
“他早年藏匿于平川,不过现在他已然不在那里待着了,至于他究竟身在何处,没有人知晓。”
如若知道他在何处,平南王早就将他找到了。
所以说想要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甚者可以说是很难。
傅淮宴皱了皱眉,他知道此事很难,可要他放弃,也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先别着急,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傅淮宴不解。
老侯爷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能想到的办法,他平南王会想不到?”
听着老侯爷的话,傅淮宴顿时恍然大悟。
他也是一时情急,只想着不能让她有危险,却忘了去思考。
此次平南王是惹得动了怒,可他老人家并不是没脑子。一气之下杀了迟玉卿并不能解决什么,更何况有迟家这个后盾,他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她。
他的目的,无非还是皇帝的病,迟玉卿不行,那他便将刀架在她脖子上,古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砍头。
既然平南王会做出这个决定来,说不定他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就等着古月自己送上门来呢。
“祖父的意思是,我们就静观其变?”然后什么也不做?傅淮宴并不认同。
老侯爷睨了他一眼,便点了点头。
“那丫头是个重情重义的,古月不会见死不救。”对于这一点老侯爷很笃定,他可没有忘记在平川时,迟玉卿那个小丫头舍命也要救回她师父的情景。
既然她不会有事,那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古月这个人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多利益相干的东西,他们自然不用关心太多。
看着自己祖父如此笃定,傅淮宴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他想说如果迟玉卿知道了,又会做个想法?
以她的性子,恐怕宁愿自己赴死也不愿再拖累她师父的吧?
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事了,可他心里依旧很乱。
他都将心不在焉这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老侯爷自然也没有再留下他了。
晚上,傅淮宴一闭上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迟玉卿在纳兰氏龙冢看到石壁上那个秘密后,再看他的神情,她的神情很古怪,让他猜不透。
还有她突然问他的那句话,也让他捉摸不透她究竟有什么样的意思?
她问他,为什要将她也带回来。
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追问了她,可她又说是他听错了。
她虽然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可他知道,她心中藏了秘密,貌似还和他有关?
他还记得,他们初见时,那丫头就像是和他一副很熟的样子,现在想来,也是古怪万分了。
只是,如今就算他问她,她或许也不会告诉他的。
越想越睡不着,翻来覆去到大半夜,他才起身让傅开派人去将傅明依手里的香囊“借”了过来,闻着熟悉的药香味,他这才安然睡下。
……
迟玉卿回宫以后,便先给皇帝检查了身体。皇帝对她倒是客气,不过以他如今的身体也帮不了她什么,她也不指望皇帝能给她撑腰。
检查完以后,便被张太医拉回去盘问了一通。
要知道,如若他们没有本事将皇帝的病给治好,将会祸及整个太医署,而不只是她一个人。
太医署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此事了,作为太医署众太医之首的张太医肯定得给他们一个交待。
好在张太医相信她不是会胡来之人,强行将此事给押了下去。
看在张太医的面子上,他们这才没有将她这个小丫头给捅出去。
“张爷爷,不用我说,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