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有比苟活更值得为之努力的事。
她如此大胆与之呛声,老侯爷自是没想到。
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可盯着她那双认真的眼眸,他又说不出来什么话。
迟玉卿耐着性子,给了他一杯热水。
好不容易待老侯爷顺过气来,她又道:
“诚如祖母所说,或许迟家与傅家就该走到现在这一步,我想傅爷爷也不必再心怀愧疚,反正,在您眼中,再亲厚的关系,若是与之不能谋利,便是随时都可以舍弃的。”
“你!”
迟玉卿一直挂着一张笑脸,说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尖锐,直将老侯爷气得上气接不上下气。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父亲都不敢同我这般说话!”
老侯爷也是真生气了,他可以自己评判自己犯下的罪孽,却不是由一个小辈来指着鼻子骂他。
若是以前,他可不管她是谁,一气之下取了她的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老侯爷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他的身体不允许,良心也不允许。
所以,他只是生气。
迟玉卿也知道自己将话说得有些重了,到底是不应该的。
“傅爷爷,我并非有意气您,我敬您和祖父一样,都是这永绥的大英雄,只是我以为您和他们那些人不一样的。”
老侯爷也是铮铮铁骨,她当然不是有意侮辱,只不过话说到这里了,她便有些激动了。
瞧着她眼中的失望,老侯爷心下一凝,一下便想到了以前和迟老将军的情谊。
在他们傅家说婚约不作数时,迟老夫人看他,也是这般眼神,直戳人心。
老侯爷的愧疚涌上心头,也冲散了方才的怒气。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到底不该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你走吧。”
谁又能想到,想他堂堂武安侯,人人尊崇的老侯爷,竟被一个小丫头教训了。
老侯爷这会儿还真不想见她了,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不然,他这张老脸,便要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丢光了。
他都这么说了,迟玉卿哪里还好再待下去?
她也微不可见的叹了叹气,最后看了一眼正在冥想的老侯爷,这才转身离去。
她一推开门,便看到傅淮宴在门外站着,看她的眼神还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