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这回您可千万收好了。”她笑得意味深长。
再有下次,她可不会再手软。
她只是和武安侯乘了同一条船上,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要被武安侯所控制,做一个傀儡。
“有劳二小姐了。”忠伯倒是什么也没说,不愧是老侯爷身边之人,这点小事也吓不到他。
只不过这礼也送了,东西也拿了,老管家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迟玉卿便多问了一句。
老管家顺势便说道:“实不相瞒,老奴的确还有一事相求!”
迟玉卿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不过她懒得去猜。
就听见老管家自己又说道:“近来多雨,每逢雨天,侯爷的腿脚便疼痛不止,老朽听闻定川侯也有此状,得亏二小姐妙手回春,顾而老奴斗胆恳请二小姐随老奴前去侯府替侯爷诊治一番!”
他的言辞恳切,模样也是真挚。
迟玉卿要拒绝,还真不好开口。
而且,看病是真还是假,这可就说不准了。
归根究底,老管家不过是个传话人罢了。
迟玉卿稍稍想了一下,正要回应。
“我迟家人,绝不会踏进他武安侯府半步!”
那边魏嬷嬷却搀扶着老太太前来了。
一听说是傅家来人,老太太自是坐不住。
她不喜傅家人,乃至于一个下人。
老太太大病才刚有好转,唯恐她老人家受累,她赶紧上前去了,和魏嬷嬷同搀扶着她老人家坐在了主位上。
除此之外,迟玉卿还有些心虚。
她方才得意忘形,竟是忘了老太太这一茬。
老太太一来,老管家也是站了起来,更是将脸上的笑收了起来,恭敬行礼。
老太太冷笑:“老身可受不起阁下如此大礼!”
“老夫人客气了。”
老管家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看向了迟玉卿。
“二小姐,如此,那老奴便先告辞了。侯府随时恭候二小姐大驾,我们回头见。”
老管家代表的是老侯爷,自不会再待着让老太太落了面子。
迟玉卿还没回,老太太脸一黑,便让魏嬷嬷送客了。
说是送客,用赶来形容也不为过。
老太太素来不待见傅家人,没有大发雷霆已是不易。
大抵也只有迟玉卿如此大胆,不仅放他们进来了,还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好生招待着。
老太太什么话也没说,迟玉卿心中难免忐忑,便主动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撒起了娇。
“祖母,卿卿知错了!”
不管怎么样,先稳住老太太再说。
老太太已经因为姐姐的事不快了,她可不敢再惹老太太生气。
架不住她软磨硬泡,老太太还是破了功。
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么绕了迟玉卿这个小丫头。
“他傅家惯会落井下石,你倒好,还上赶着对他们雪中送炭!”
能让老太太记得如此深的,也只有他傅家了。
亏得先夫还将那姓傅的当做好兄弟,他们所做之事,却是再令人寒心不过。
当初傅家若是承认了他们两家的亲事,对于当时的迟家来说,当然是雪中送炭。
可他们没有,于他们迟家有恩的,是平南王。
这件事,对于老太太一个寡妇来说,造成的打击可想而知。
老太太怨恨他们也是在所难免的。
迟玉卿不敢还嘴,听着老太太在她耳边不停说着傅家的罪孽。
但她对傅家没那么抵触,至少不会全听老太太所言。
她也不是没良心,只是她和老太太在意的不一样。
上一辈人的恩怨她是没有资格说些什么,但她清楚,老侯爷至少是个忠臣。
于永绥而言,也是一个英雄。
时局未定,老侯爷这一环至关重要,她虽然方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