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抹了抹眼泪,指着方才他们经过的方向,哭哭啼啼道:“有坏人杀人了!我要找我娘!”
傅淮宴和傅开过了过眼神,皆是回头看了一眼。
正说着,这孩子的母亲便找了过来。
还将他们当成了坏人,一把便将那小孩抢了过去。
“我的儿子!快跟娘回家!”
妇人牵着小孩的手,一步三回头眼神中满是警惕,生怕他们要对自己的儿子不利。
“调头。”傅淮宴又坐了回去,吩咐道。
傅开倒是不想凑这个热闹,不过自家少爷下了令,他也不敢不从。
“是,少爷!驾!”
……
从桥上打到街边的屋顶上,季无渊一人对着一群人,也毫不露怯。
他将腰间的玉带一解开,便化作了一柄软剑。
他的武功在上乘,以一敌多不在话下。
不过,他并不知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并未心急。
对面的人却下了狠手,招招致命。
季无渊的轻功一绝,竟没有让他们伤到分毫。
倒是他们,在季无渊手里吃了亏。
季无渊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马蹄声渐近,这群杀手眼看在他身上讨不到便宜,便撤退了。
其中一人却落下了一块腰牌,看着上面古怪的图案,季无渊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傅淮宴赶来,便看到的是杀手落荒而逃的场面。
而季无渊,就气定神闲的站着那里。
仿佛方才和那些杀手缠斗的不是他一般。
季无渊见是他,不动声色的将捏在手心里的腰牌装进了衣袖中。
“我还以为谁这么倒霉,没想到竟是你。”看着他被人追杀,傅淮宴不由得落井下石道。
傅淮宴记仇,这人算计过他一回,他便和这人永远都是对头。
季无渊却明显没想与他争辩,面不改色的将兵刃收好,又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傅淮宴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他怎么会在此处被追杀?
又或者说,他为何会来此处的?
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刺杀一个季无渊?
这些问题,让傅淮宴怎么想也想不通。
“在下还有事,便不奉陪了。”季无渊很冷静,并未被他所言影响。
傅淮宴就看着他骑着快马消失,也没拦他。
“有意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傅淮宴的目光中有几分深意。
地上全是打斗过的痕迹,一片狼藉。
傅开在地上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少爷,他的武功还真是不错!”
便是傅开,也有些惊讶。
从打斗痕迹上来看,来杀他的人身手便不低,可最后季无渊却毫发无损,不得不说,这人很可怕。
傅淮宴想得入神,他一直觉得这季无渊是个怪人,如今看来,此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古怪一些。
结合出现在湖中的季海的尸体,傅淮宴总觉得这二者有些莫名的联系。
或许,从他身上查下去,就会得到答案。
“回去吧。”傅淮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问问自家祖父是如何看待的了。
对岸,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看着他们主仆离开,那人这才现身。
“主子,东西他已拿到手,经由这么一遭,他定然不会有所怀疑。”
方才与季无渊交手的杀手之一,毕恭毕敬的看着面前的人。
眼中满是敬畏。
那人却只是点了点头。
面具下的脸看不清,可那双眼睛里却是写满了算计。
他拂袖转身,上了马车。
刺客也在暮色中隐去。
……
迟玉卿是回了府,这事才传开,赵达查清后,才向她报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