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
“王爷此时正在会客,世子且先回去吧。”
沈自瑜来了好几回,却连院门都未曾踏进一步。
今怀梁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他自然知晓是谁的手笔。
他胸中难免澎湃,各种想法都有,怀着激动的心前来想询问个清楚,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日暮西沉,他自然不能在此时离开。
没有难为侍卫,他端立在一旁候着。
迟延章出来时,正好就撞见了在外候着的他。
沈自瑜起身,意气风发。
“我当这贵客是谁呢,原来是大舅哥你啊!”
见是他,沈自瑜就更高兴了。
迟延章倒是没他这般热情,只是点了点头。
如今迟延章好歹是个挂名侯爷,自不用同沈自瑜见机。
“内兄,说来我们兄弟二人也好些时候没有一起喝过酒了,择日不如撞日,不若我且请你喝上两杯,你意下如何?”
沈自瑜眼珠子一转,将主意打到了迟延章身上。
迟延章看破不说破,反倒是装起了傻:“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为兄这身子实在不宜饮酒,只怕是要扫了世子的兴了。”
他可没说假话,若不是有他的乖女儿为自己仔细调养着,他只怕早就下去见亡妻了。
被他拒绝,沈自瑜心中不悦,可面上却不显,假意笑道:“内兄言重了,你我二人亲如一家,既是如此,届时以茶代酒也罢,总归不该生分了,你说是吧?”
迟延章还没有及时回话,那边平南王便来救场了。
同迟延章点了点头,侍卫才恭敬道:“世子,王爷有请!”
“那我便先告辞了。”迟延章笑着离开了。
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走了,沈自瑜别提有多气闷了。
不过既是父王有请,他可不敢让自家父王等着,慌忙收回视线跟着侍卫进去了。
一踏进书房,沈自瑜便闻到了香味。
和他闻过的那些沉闷的香有所不同,这香虽然浓郁,却教人闻着很是舒服。
“父王怎么也焚起了香?”沈自瑜不禁问到。
平南王不喜香的味道,所以从不焚香,今日倒是例外了。
没有人应答。
隔着屏风,依稀能看见平南王的身影。
沈自瑜忍着脾气,又走近了一些。
就在他快要踏进屏风后时,平南王终于出了声。
“说说吧,你前来所为何事?”
沈自瑜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想了一下,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父王,儿子也是方才才知晓您在私下做了些什么,儿子的意思是,可否让儿子也替您分忧分忧……”
提起这事沈自瑜难免感到憋屈。
他身为平南王世子,可父亲平南王却什么事都瞒着他,与其招揽一个外人做心腹,也不愿让他插手。
他想不明白,若他父王真有那份心,他们父子联手,还有什么难事?
平南王没有打断他,让他将自己的心思说完了。
见父王迟迟没有说话,沈自瑜也是捏了一把汗。
“父王,儿子没有别的意思,儿子只是关心父王!”
平南王的确一把年纪了,这话沈自瑜说得倒不心虚。
平南王轻呵了两声,他那点心思,做老子的还能看不穿?
正好,他也来了,平南王定了定心神,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将账好好的同他算一算。
“你最好收起你的痴心妄想,我做了什么事,也和你没有关系。”
“不过,你若是想死的话,大可以试试。”
看不到屏风后的人的神色,可沈自瑜还是变了脸色,也暗暗捏紧了拳头。
“儿子不敢!”
平南王真狠起来,他这个血脉相连的儿子也不管用。
沈自瑜最是清楚这一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