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那生龙活虎的精神,还是让平南王称奇。
迟家将门果然名不虚传。
武安侯前来,迟延章当然不敢怠慢,大肆铺张不至于,但薄酒还是免不了。
武安侯本就欣赏他,又得知他的事迹后,眼里都冒着光。
那毫不加掩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自家儿子一般。
迟延章被他这样盯着看,倒是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平南王也在,俩人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老东西,你还真是好算计啊!”
俩人的陈年恩怨谁人不知?平南王没将迟延章当外人,自不避讳,看着武安侯那嘚瑟样便忍不住骂道。
他就说那老东西先前推拒不来,却让他来打这个头阵,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个老东西不仅利用了他,还借了他的势。
他在后面优哉游哉,将这轻松的活儿揽下,还得了这般隆重的招待。
平南王真是气得牙痒痒。
他越气,武安侯便越高兴。
他端起酒碗,笑眯眯的同平南王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浊酒下肚,他才回应道:“王爷说笑了,傅某人可没那个胆子算计王爷。”
酒碗空了,迟延章忙给他老人家满上。
夹在两个老头中间,迟延章也很头大。
“这酒不错,比怀梁的琼浆玉液好喝多了,王爷不妨也尝尝看。”
平南王自不会领情,别过脸不屑一顾。
武安侯乐呵呵的饮酒,也不理会他。
他本是想和迟延章喝个痛快的,但人家有伤在身,忌酒,可惜了。
不过有平南王在,看着那张臭脸,他的兴致倒是极高。
一个人喝酒也能尽兴。
眼下,两个老东西都在,便不愁退敌之策,迟延章这下完全放心了。
大抵是太高兴了,一不小心,武安侯竟喝醉了,抓着迟延章的手将他看成了老友,也失了分寸。
“迟兄,我真是想死你了!呜呜呜呜……”
“我对不起你啊迟兄!我没有遵守约定,你千万别怨我……嗝……”
“来来,我们喝酒,一醉方休!”
“嗝~”
……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丢人丢到了平南王面前。
平南王哪里见过这般场面,甚是新奇,还特意凑上去验证他是不是装的。
结果武安侯一看到他那张脸便破口大骂,本就是醉意当头,自是无所顾忌。
“个老东西,你怎么还活着啊!”
……
听着武安侯口无遮拦的言语,迟延章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他无奈扶额,忙在中间打圆场,一边要看着武安侯,一边还要顾着平南王,也是心累。
平南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想到是自个儿自找没趣,也不好说什么,气冲冲的甩袖走人了。
烂摊子留给了迟延章,耍起酒疯的老头子,比谁都麻烦。
光是想办法安抚他,便让迟延章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