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你如此遮遮掩掩,莫不是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先礼后兵,王府的人已经失去了耐心。
季海冷笑:“季海一片忠心,自有圣上来评判,倒是大人拦我多时,误了时辰,怕是平南王也担不起这个责吧!”
晚出城一个时辰,便不知何时才能抵达,是天大的忌讳。
两边僵持不下,长长的队伍堵在城门口,真不好看。
傅淮宴赶去的时候,平南王世子正好也到了。
沈自瑜虽然着急,但他知晓分寸。
先是拱手同季海点过头,才提及搜查一事。
“还请季大人莫要气恼,这些个狗奴才我自会收拾。不过,大人有所不知,父王已经征得陛下口谕,如今不管是谁要出城,都得好好检查一番的。”
沈自瑜还是笑,给人的压迫感却不比平南王少。
季海无话可说,只好拱手回礼,退了一步。
“既如此,世子自便。”
沈自瑜同侍卫点点头,一众侍卫便上前查看了。
季海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衣袖里藏着的一双手,还是渗出了些许细汗。
迟玉卿和陈傥屏住呼吸,都以为完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且慢!”少年的声音格外清朗。
迟玉卿微微震了震,这个声音是傅淮宴。
陈傥自然也听出来了,心想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看热闹的场子。
沈自瑜和季海都看了过去,毕竟是傅老爷子的孙儿,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给武安侯几分薄面。
傅淮宴轻轻一跃,便跳下了马车,脸上还挂着笑。
不等他们说话,他便自顾自的说道:“我呀,最喜欢凑热闹了,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我呢!”
他的做派,让两人顿时都黑了脸。
“世子伯伯,我听说你们家进贼了,还让他从平南王府逃了。世子伯伯,不是我说,看来王府真是养了一群闲人呐!”
“不若这样,我回头让祖父挑几个身手敏捷的送到王府如何?”
他是来看热闹的,就要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范,耍得了嘴皮子将人气得牙痒痒才不枉跑这一趟。
沈自瑜的脸色别提有多黑了,他的忍耐力在这小子面前不堪一击。
王府的侍卫手也跟着抖了两下,等这事儿完了,第一个遭殃的铁定是他们了。
“贤侄可真会说笑!”沈自瑜咬牙切齿的回应。
傅淮宴勾了勾唇角,当是没看见了。
只是,光站着大眼瞪小眼,并非他的目的。
傅淮宴瞧不上季海,从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他,目光一直都落在后面的箱子上。
“既是要检查,不如让我去替世子伯伯瞧上一瞧?”
他可不是问句,说完便朝着那几口大箱子走去了。
沈自瑜想拦,却被季海制止了。
“世子爷莫急,横竖是看看我这里面有没有藏人,谁去瞧都一样。”
“若是不让他如意,只怕还要耽搁更久,还请王爷见谅!”
比起锐利的侍卫去一番搜查,他当然更愿意让这个小纨绔一探究竟,横竖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又能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