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的声音,交汇成高低不同的两种极端。
“虫儿,原来是你?”对方的略显以外,“你我也才分开近一月时间,难道你出去之后,还是觉得我是你的依靠吗?”
雀无极的凤撵缓缓被推出城来,远看她衣冠如玉,面色麻木,并不像是活着的样子,可是她的嗓音在与虫儿无障碍对话,就令人分外恶心。
虫儿道:“雀漓潇,你出来跟我说话。”一种警告的语气油然而生。
等了一会儿。
雀漓潇衣着华贵地从雀无极的背后走了出来,像是操纵木偶戏的高手,缓然从幕后走至台前。
“呵呵呵,”轻笑着,“跟你玩玩而已的,虫虫你怎么做真了呢?”他那只充满惊喜的独眼不停地打量着仍旧在不断倒塌的城墙,心有不喜,但面无表情道,“你去了又来,不是后悔没杀死雀无极的事情吧?”
虫儿本来就不喜他隔着死敌与自己对话的姿态,冷声道:“我只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当年出卖我和独孤斩月的人,是不是你?”
雀漓潇闻言,哈哈哈地笑起来,他身间衣衫华贵,荧光浅照,像是满身裂开了无数张嘴。
“虫虫,你糊涂了吗?你居然怀疑我?我难道这些年对你不够好吗?你居然听信谗言,就杀气腾腾地到鲁阳城来毁我城防,伤我族人!”
“况且,你当年与独孤斩月藏在哪里,我又怎么会知晓?你心里一直念着别的男人,却来跟我要忠诚二字吗?”
他的声音也渐冷下去,完全不似任何时候,仿佛脱胎换骨转变了另外一个人。
是权利给了他放肆的勇气,得智便是猖獗的开始。
虫儿不理会他话中带刺,“你说的都对,当时你确实不可能知道我们夫妻的藏身处,可是有一个东西,它却知道。”
雀漓潇挑眉:“谁?”
“妖眼。”虫儿简直咬牙切齿着,“我在朱雀凤族的地界将它放生,没过几日傲狠与雀无极便寻仇上门。而你,正是在莲冢不远处救的我,现在回想一下,是否也太过巧合了。”
“你,”虫儿指着雀漓潇,“你敢叫我搜一**吗?”
雀漓潇道:“虫虫你报仇心切,所以有人抓着你的心理需要,肆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那么聪明一个人,难道连这么一点点阴谋诡计也发现不到吗?”
虫儿反接一句:“既然你是清白的,应该也不怕我检查一下吧?”
彼此交谈间,都在背后捏紧了拳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正在二人彼此冷战时,城内又传出了另外的声音,是女子凄厉的嚎叫,不断重复着:“造反了,造反了,大皇子要造反了!”
团团围在城内防守的士兵各个面露狐疑,再一看,是雀楚曦在羽杀卫的保护下,像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一般,手中警戒的刀枪不由掂了几掂。
其实雀楚曦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为什么大哥会突然返回宫中,连夜母皇就剥夺她女殿的封号,将她打入死牢。
分明她还是一心盼望着大哥与母皇和睦相处的,一日之后,居然变成了最糟糕的情况。
雀漓潇一瞧碍事的人居然能死里逃生,不由操纵着雀无极暴喝道:“曦儿放肆,你大哥根本没有造反,你在这里制造流言,残害手足,罪可当诛!来人啊,把这个罪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胡说!你根本不是母皇!”雀楚曦仰头指着凤撵之上:“母皇一直宠溺我,甚至许诺将皇位传给我,怎么可能说要杀死我。”
“雀漓潇!自从你来之后,母皇就突然变了,这里面绝对有鬼!况且母皇一直叮嘱着叫我防你,如今看来,你真是心怀鬼胎。”话说间,雀楚曦从脏污的腰带中摸出她的杀手锏。
是雀无极给她足以调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