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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独孤斩月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恐怖又无助的阴霾瞬间清除干净。
虫儿敛足劲力,往傲狠的胸口一劈。
傲狠绝非善类,默念祭出巨刀飞鬼,迎头阻挡着气势恢宏的电光一剑,双手铮铮如故,倏然捉着虫儿劈出的掌风,一挥而就,把对方的袭击牢固控制在自己手中。
“噹!!”刀剑生光,荡出股股震动的风波。
傲狠的五官益发狰狞无常,“谁也救不了你。”
这一次,他会牢牢捉住她的一发一肤。
虫儿的双腕仿佛拧断一般,卡死的滑嫩肌肤间隐隐自皮下渗出洇红的血痕。
独孤斩月一剑将四破的茅屋劈作两半,顾不得土石飞扬,人如钩电,钻身进去。
隐约里只看见一个男子坐在虫儿身上,虫儿满脸楚痛的表情,仿佛死过一场。
该死!
他正要靠近上前,一柄黑疏疏的巨大弯刀横亘在眼前,刀法百密,决绝不叫他擅自靠近。
可恶!
独孤斩月从刀形已然猜出男子是谁,不由大声唤道“傲狠,你这畜生,有本事冲我来,放开虫儿!!”
傲狠面无表情道“我在收拾自己的女人,与你何干?”
“混蛋!”虫儿惊声尖叫“谁是你的女人!”
“就凭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傲狠使劲一拧。
虫儿的双手腕骨嘎巴作响,直痛得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的孩子?
独孤斩月冷笑,“原来,害了我妻子的人是你!!”
冤有头债有主,想起虫儿有可能所遭受的暴虐,亲见自己的女人被禽兽如此惨无人道地羞辱。
独孤斩月忽然身周腾起层层骇人的冷气,他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那你今天要后悔,不该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紧扣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嗜血般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他仗剑的右手灵妙如降龙探月,在三人眼前挽成一团密密匝匝的剑云,只见剑云仿佛发酵的乌云,慢慢形成一团不见天日的扶摇,直贯天野。
扶摇中雷电爀爀,电纹如叶脉一般自昏暗中频频闪露,灼得在场每一个都睁不开眼睛。
傲狠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剑法,纵使恶贯满盈的性子不觉还是把虫儿倒在地上的身体提起,反手锁在自己怀底。
口中法诀不断,直催着飞鬼前后夹击,企图破坏剑阵中的雷纹电光。
根本来不及,仅听得一声闷沉低亮,轰然的雷尾自独孤斩月的剑云中穿梭,云脚飞起根根银线。
独孤斩月聚剑挥手,那根根雷纹电丝乍如一条金鳞巨蟒,翻滚着,呼啸着,奔流而来,全部再次冲向傲狠的头际。
傲狠沉稳不变的心际陡然一骇,催着飞鬼前去与雷电相抗衡。
哪知人间凡兵何比电闪雷鸣。
电光火石之余,飞鬼在一片汹涌的灼灼蓝色的奔流,像碰着江中的石礁,不断地在碰撞中溅跃起、砯起银白的刀花。
根本抵不住一瞬的功夫,被电光撕扯成丝丝缕缕的破铜烂铁,连同飞鬼刀身间的暗色死符,已被雷声震碎成灰飞烟灭。
“独孤斩月,你敢毁我的刀!”
光白如皑皑大雪封山,傲狠下意识去捉紧虫儿的双手,始才察觉电云自眼前炸裂的那一瞬间,虫儿已经狡猾如脱兔,挣脱了傲狠的钳制,成功潜回独孤斩月的怀中。
“走!”虫儿忍着全身的痛楚,扯着独孤斩月袖子。
“不行,我非杀了他不可!”独孤斩月对着傲狠的方向又是一剑。
电光如虹,遇刚削刚,遇强破强,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