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
虫儿将他的话细细在脑海内咀嚼消化。
斩月决计不会诳语。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药奴从中说谎,可是,那个死人妖偷偷藏下一枚金甲子,是要干什么呢?
如今真是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
虫儿回忆起药奴临死前,袖子里藏着决不许她碰触的那个凸物。
正是鸡蛋形状大小。
明白了。
虫儿冷冷一笑“我被骗了,那个蒙脸的贱男,骗我好惨好惨!亏得我暗自神伤许久,白流了许多眼泪。”
独孤斩月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吃人似的,不觉关心问道“怎么了,难道药奴的死会有什么蹊跷?”
虫儿暗咒药奴贱人尤其心坏,转脸对独孤斩月蜜意笑道“罢了,我现在满心满眼里只有你,小白,其他的人,死或者不死。”
“再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小手紧紧勾着彼此的腰身,多一丝丝的空隙都会叫虫儿伤神。
她还在乎那些过往如烟的人做什么?
一切恩恩怨怨都不如牢牢抓住眼前人,来的要紧。
二人吻别后,虫儿一直目送独孤斩月的背影离开,直到太阳落川,一串串彤霞垂在山脚。
她的魂才缓缓收敛回来。
凉风一吹,始才看见远处四破与雪団在屋前戏耍欢笑,悠然自得。
罢了罢了。
她忍不住自嘲轻笑,自己怎么愈发深爱他,竟到了连一刻都不能离开的痴迷?
回房取出知命木,九瓣,九瓣。
人人都说赤炎火莲的血液能令人起死回生,世间但凡是活着的红男绿女,妖魔鬼怪,哪个不曾觊觎过她的血?她的骨?她的肉?
可是,唯独救不了她最最深爱的男人。
这才是天大的嘲讽!!
龙脊,璧落岛的灵气。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替斩月取回这些救命的东西呢?
真是要疯了!
虫儿痛苦地双手合十,若是不再开出第十瓣花片,她愿许天公以百年的寿命来交换。
独孤斩月一走半月有余。
百无聊赖,虫儿天天去找四破闲聊,偶尔把酒言欢,不过虫儿干杯的都是白水。
聊至兴头,四破忽然提及狐妖白素素的名号,把虫儿骇得一口茶叶喷在地上。
原以为,四破生生世世都不会提她。
四破笑道“我虽是身在佛门,但口留红尘,酒肉美食还是最牵挂得紧的。”
他犹喜雪団,粗糙的五指总爱化作梳状,默默捋顺雪団绒白的毛发。
小狐狸也很受用,心甘情愿地被四破笼着,晶眸半闭。
“其实,我不是半道的和尚,只因为出生时被灭了满族,临死的母亲将我托放在寺院门口。”
“捡到我的静缘大师说,我母亲心口插着的利箭来自于九尾龙族的飞骑。”
“若是追根溯源,独孤九应该是我的杀母仇敌。”
四破看虫儿唇角的笑意微僵。
止手安抚道“放心吧,独孤斩月这人不错,比他喜好杀生的父亲强上千倍。”
“更何况那个时候五族混战,很多小族都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像我还能有幸捡条命苟活着,可是更多的孩童妇孺便没有那么幸运,沦为堆堆白骨。”
“况且,我已遁入空门,所以复仇不是一个和尚该做的事情。”
“我要说的是,接下来的话。”
“就在那个战争连年的时期,我遇见了白素素。”
“刚开始,她只是以狐狸的形态示人,我也被师傅打发到外面历练,恰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