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存在什么叵测主意。”
分明彼此间都做过最羞耻的事情,反而有时候更看不透对方。
“我吧……很好理解的一个人,”他的长睫称在月色下抖如蝶翅,“你就当我能重新拥你入怀,而忍不住猖狂吧!”
积念发狂痴。
他的手简直猖獗,软蛇般荡开虫儿紧固的双手,从她怀里直取铜鼎。
“你!”你摸哪儿?
独孤斩月散淡一笑,单手托着鼎座,往满屋子烂尸臭酱中快步钻去。
危险!
虫儿的心都快吊到与眼珠子齐高的位置。
须臾,他又从阴飕飕的破败野店中临身走来,“虫儿,你来瞧瞧!”他月色下招手,仿佛得了什么宝,“原来僵妓竟指得是这些东西。”
虫儿连忙摇首,拨浪鼓似的,“别介,我旁的妖见过不少,没有这个的气味恶心人的。”
“难道,叫我撂掉?”想想可惜,独孤斩月托起伺妖鼎,细看几眼,“若是给咱们养大,不一定能成为突敌致胜的利器。”
虫儿才不可惜,从怀里掏出炼妖塔,飞手一扔。
针尖细的塔身杳杳一变,拔地而起,浑然巍峨,青铜色的塔纹中流动着诡谲的密咒,比血迹斑驳的野店更加瘷骨。
“这又是什么?”
“炼妖塔。”
是鹜面大哥和师傅的血债结晶!
虫儿想,等孩子平安出世后,她便会去亲自讨回这笔血债。
甜笑对道“小白,你把方才得来的僵妓全部投入炼妖塔里,待会儿有好东西予你分享。”
独孤斩月看她执意不想收敛僵妓为奴,无可奈何,只好把伺妖鼎里的东西全部投入火塔。
大约是僵妓的品阶要高淳,炼妖塔内的火势顿如海涛,排排倒戈。
映得通如霞赤,人骨煊红。
独孤斩月侧立在炼妖塔庞,发瀑奔奔,精雕细琢的五官间不经意镀上炉火烔烔,唇角绷得僵直。
他即将死去在某日,毫无征兆。
可是她还浑然不知此秘密,一心觉得自己可以天长地久地守护着她。
有时候,真替虫儿发愁啊!
虫儿瞧独孤斩月脸上微微流露愁容,是从不曾出现过的稀有表情。
正经一思,想着自己不能忍一时之臭,偏要就地炼丹,确实耗费时间,增加暴露了行踪的概率。
确实是没有远见之举,隔着十米距离朗声道。
“独孤斩月!”
把深思中的人骇了一跳,好端端的,为什么连名带姓来唤他?
他看去。
虫儿双手叉腰,意气风发道“我可从不笨!”
“或许我现在不如你深思远虑,可我迟早有一天,会超越你。”
独孤斩月温柔笑道“你不笨,就是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虫儿毫不介意,葱茏妙指指向他的笑颜,“你听清楚了,我,虫儿!”
“以后你和孩子,全部交给我来保护!你就乖乖呆在我身边,做我的后盾。”
“独孤斩月,你!听见没!!”
独孤斩月眸光一凝,继续若无其事笑道“几年流荡在外,你的莽劲渐增,随心渐涨,话虽是好的,可是终究应该由我这个男人来承诺,才对。”
虫儿手指不移,愈发坚持道“我只要你的回答!”
“你,信不信,有朝一日,我能强到来保护你和孩子!!”
他不要时时刻刻顾念自己随时会死,也不要总是想方设法地叫她变强。
她是连珠的转世,她曾是叱咤风云的蓝瞳。
她骨子里透出的劲是会变强,因为总有一天,她要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