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忆中,在行风山庄时,樱祭夜就处处绕开妖兰,当时还令虫儿疑惑,世间竟有能叫樱大骚害怕的女人。
如此想来,二人之间的确有诡。
樱祭夜仿佛气鼎弥天,硬忍着对妖兰的不满道“你看我受伤了,先叫我疗伤,魔族的事情,我自己会给虫儿解释的。”
他伸手把虫儿想攥得更牢,孰知妖兰下一句话更叫在场的人胆战心惊。
妖兰道“你身上有神奇的东西保护着,怎么可能轻易受伤?”
雀楚曦仿佛认识妖兰,忍不住插嘴问“你怎么知道祭夜不会受伤?你不是告诉本殿说已经近两千年的光阴,未曾见过他了吗?”
妖兰媚眼轻翻,“我也告诉过曦儿殿下,莫要随便动手。”
“结果你瞧,殿下的愚蠢,险些叫这个贼男人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辛亏我及时显身,否则我哪里还有两千岁的如花似玉,再去找寻他?”
“你,你竟敢骂我愚蠢?!”雀楚曦重新执回皮鞭,面目娇蛮。
“我不仅骂殿下,还要骂她,”妖兰妙手指点虫儿。
“你也是够笨的,站在你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人,你知晓吗?”
“你连他曾经是什么身份,或干过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偏敢嫁给他,虫儿,你的聪明才智呢?都被樱祭夜给偷走了吗?”
“哦,曦儿殿下,”妖兰腻腻地回眸看她。
更增添鄙视道“你可知道,纵使你的金凤破鳞鞭将樱祭夜大削成一堆碎渣烂肉,他也会自行复原的。”
“因为,他更本就是一个不会死掉的男人。”
“你们两个傻女人!”
解气,解气,太解气。
妖兰越说越开心,寻找樱祭夜而积攒的两千年怨气,叫她忍不住想一吐为快。
“妖兰,够了,你有完没完?!”
樱祭夜被人拆穿老底,已经自情绪中显得不大舒畅,由其当他触及虫儿眉弓间紧锁的阴云时,一切道歉都为时已晚。
索性对虫儿直言道“娘子,妖兰说的都是真的。”
他胸口上悚人厉骨的疤痕间,渐渐生长出新的皮肉,连断裂的血管也一并自行粘结,最后铺盖一层新皮肤,又变成了完美无缺的胸腹,肌理散发出成熟男子的诱人光泽。
“还有这只手。”弹指一挥间,樱祭夜举起光秃秃的右手,手腕截断处像新生出触角的乌贼,五根手指缓缓延长,最终又变成完整的模样。
“虫儿,我只是想叫你多心疼我,如此一来,你便不会总想着要离开我,我是被逼无奈,才想出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