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波般肆意。
“你说错了,我恐怕是太信任你,而始终只让自己唯唯诺诺。”
“说要跟我成亲的,是你,我开心,说为了雀漓潇暂时不能成亲的,也是你,我还开心。”
“我一天嘻嘻哈哈地逗你开心,你觉不觉得,我就像个大傻子一样呢?”
“试问这天地间,我可曾怕过谁?就连傲视群雄的雀无极,还不是被我吆喝到自降凤尊,求我娶她的女儿?”
“我最怕的是,我的地位。”樱祭夜伸手直指虫儿的心窝,“我在你心里那一丁点,可怜巴巴的地位。”
“虫儿,”他亦正色道“我偷了多少女人的心,终了,反而像个低级不堪的硕鼠一般,为偷你心里那一丁点儿位置,而亦步亦趋,小心谨慎。”
“话说,我就是幼稚,我也偏叫你失望。”
“你的心简直是铜墙铁壁,我凿壁偷光了这么多年,从不敢对你诉说自己的辛苦,也不肯诋毁独孤斩月来抬高自己的价值。”
“你以为答应嫁给我,就是给了我曙光吗?”
“没有!”
樱祭夜道“你甚至连吻我一次的勇气,都不肯施舍我。”
“你把爱统统给了独孤斩月,你把心疼统统给了雀漓潇。”
“你除了把可怜丢给了我,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我的世界统统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我爱了你这么久,却一直活在黑暗中,你给过我一丝丝希望吗?”
“没有。”
“这婚,我看也别结了。”
他挥手击打出绵薄一掌,掌风如刀,将辛苦布置了许久的机关一掌劈碎。
虫儿这才发现,樱祭夜在自己小苑里暗中布置了四面竹骨风车,风车徐徐转动,整个院落间凉风骤起。
暗香如沙,傾天而降,随后是一瓣一瓣的血红色玫瑰,瑰蕊菲菲,纷如雨下。
虽然只是一方庭院,但是错觉漫漫洒洒的天地里,都是浓烈的绯然。
炽热,深情。
就像她掌心能蕴出莲火般的时候,把虫儿整个人都映出熊熊的瑰红色。
他爱了她多久,就种了多久,他渴慕了她多深,就希翼玫瑰花雨能下多长。
虫儿眼瞅着玫瑰雨像磅礴的雪片般沿着自己的纱裙,越叠越厚,最终掩盖了她的膝盖。
傻瓜樱祭夜,他把整栋宅子里的玫瑰花全采摘下来,一片一片叠好放置在竹骨风车上。
他本是想用来求婚的。
结果自己又亲手覆灭干净。
虫儿看着最后一片娇嫩的花瓣孤独坠地,真像樱祭夜枯萎凋谢的心灵。
心中无端一痛。
她也关心着他呀!
只不过,关心的始终不明显罢了。
虫儿道“亲亲亲,就知道亲!”
“亲你一下,难道你还能上天啊你!”
极目远眺,哪里还有樱祭夜的身影,唯有幕天席地的猩红相伴她孤独无依的身影,罢了。
樱大骚又玩失踪了。
虫儿苦等他几日也不见人回来。
又是这个套路,每次她大病初愈的时候,两人都要闹别扭,而他都要出去散心。
虫儿看看被遗留在身边的胖子千目,又翻开自己略显羞涩的荷包,对直流口水的千目问“樱祭夜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生活费?”
千目摇摇头。
唉。
虫儿反观雪団,雪団已经开始准备舔千目胖乎乎的小脸了。
那不是吃的。
没办法,樱祭夜这次出去散心的时间,恐怕需要无限期地延长,她不能坐吃山空。
虫儿将内乾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