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是到静海某处去寻找火灵符诱的遗骸。”
“哦?”独孤斩月陡然来了兴趣,如果傲狠是往静海中去,那么他就不用亲自潜入流瞾城,只要召集水师,进入静海领域。
三年五载,总会有所收获。
可是虫儿怎么办呢?
三年五载之后,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虫儿一个人怀着身孕,两年后即将临产,如果他能侥幸从静海回来。
孩子还会认他这个爹爹吗?
此一想,惊悚恐怖绝望低迷,所有带着贬义的情绪齐刷刷,排山倒海地压榨着独孤斩月仅存的理智。
他离开虫儿,就等于弃了她,弃了孩子。
他怎么还有资格回首看望虫儿,看望沉烟长大成人?
红莞见他再不说话,想着自己与独孤斩月的距离感更近一分,不由神秘道“其实我还有一件宝贝,正是傲狠训练出的百只鼋鼍兽之一。”
“我想他既然训练了此物,必然是在这庞然巨物的脑子里植入地图的,否则浩浩荡荡的鼋鼍大军,怎么可能自行动上统筹划一,朝着同一个目的地游行数年之久。”
“那只鼋鼍现在何处?”
独孤斩月果然另眼看她,语气不再冰冷,反而有些倚重之味。
红莞三思又思,黑潼潼的瞳孔在眼中愈发漆黑如夜。
她道“如今,鼋鼍兽就在我这里藏着,不过,公子似乎也该答应我一些请求吧。”
早知道对方是无比贪婪的,独孤斩月道“没问题,我会带着你一起走,而且还赏赐你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红莞想说的就是这些要求,不由眉开眼笑道“我还想请公子帮我第三个忙。”
独孤斩月要她快讲。
红莞道“我在块凉地上坐了半天,身子骨都要凉透了,我想要公子怜香惜玉,现在就把我亲手抱回雾霞斋里。”
“这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脸色反复,又有些难看起来。
这红莞未免得寸进尺些。
红莞才不受世俗约束,更是撒娇道“不过是想让公子送我回房,红莞又不是豺狼虎豹,难不成公子坦荡荡的男儿,还怕旁人诋毁你我的清白?”
分明摆出一副我不要脸,我天地不惧的生猛表情。
独孤斩月道“姑娘最后这一个心愿,恕在下不能完成。”
“这并非是我忌惮闲言碎语,只因为姑娘的丈夫青芜与我相熟,我不想让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浑说!!”红莞叫道“青芜算个什么东西,他只是我的一个负担,一个累赘。”
“他连人都不是,如何做我的丈夫,他有那个能力吗?”
“真的是如此吗?红莞?”青芜的声音从杏林中渗透,带着绵薄的凄凉与震撼,“你果真是看不起我吗?”
红莞讶异非常,回眸发现,虫儿端着青芜,亦步亦趋地从团簇的杏花中显现。
红莞没有认出戴着面具的虫儿,她只看见有个人怀抱明晃晃的阳镜,阳镜平静的镜面如今翻滚着日月惊鸿的骇然青光。
俨然青芜是又惊又气,恨气万分道“红莞,你真的变心了吗?!!”
红莞的脸瞬时变得阴绿,转为暗沉后,又极快地恢复白腻。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仿佛站在真理一边,红莞挑眉咒道,“青芜,你看看我,我现在受伤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我需要帮助,需要呵护。”
“这些,你给得了我吗?!”
“你有手拥着我的腰吗?你有腿带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你有花不完的金银吗?你有数不清的丫鬟女伺吗?你能让我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你只不过是一件长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