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此,仿若顽疾。
虫儿赶紧底下自己的头颅,装作吓傻了的样子,独孤斩月觉得这个侍婢好奇怪,居然回避自己的问题。
遂而逐着她有意调转的视线,略略看她一眼。
独孤斩月冥冥中听见心弦绷得一跳,整只手险些将人滑脱。
“你来抱着我的腰吧,我的手快提不动你了。”独孤斩月小心翼翼地将虫儿放下,虫儿鬼使神差,攥紧了他的腰带。
一种冥冥中求之不得的氛围氤氲在二人心底,她使劲低着头,他有意无意地看她,软剑的速度仿佛慢了许多,风雨般洋洋洒洒的杏花花瓣,落在二人始终不敢交接的视线中。
连花落的速度也放至极缓,极静,极轻,仿佛情人间耳鬓厮磨的脉脉甜言。
独孤斩月又道“我叫你抱住我的腰!你吓傻了吗!”
这次,他简直温柔得快要粗暴起来,他应该继续冷冰冰地无情,又或者是把人给直接撂下去。
但是,他也开始犯贱了。
虫儿迈起左腿,准备跳下去。
独孤斩月暴喝道“作死!!”直接加快了软剑的速度,惯性使然,或是虫儿的心意本就摇摇欲坠,笔直地冲入他的怀里。
他们都已经深入地探索过彼此的身体,只要微微一碰触,就本能地粘在一起。
独孤斩月想,这个坏女人,这么长时间了,蹲在自己的地盘里,竟能不动声色地隐藏这麽久?
又想,这个坏女人,连他病得快要死了,她都不肯露一露脸?
最后,他什么也不愿去想,去思考,甚至去反思此举带来的一切恶果。
此刻,他只想与她在一起。
最后一次,他和她都使劲在心底思磨,最后一次。
如果这真是最后一次的拥抱,她(他)希望,这一次,谁也不要最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