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扎得千疮百孔,真是蛇蝎心肠。”
“肯定是雀姝儿干的,因为只有她一直近身伺候着我。”
柳舞梅见独孤斩月丝毫没有起身探看的意图,不觉在他怀里拧一拧身子,示意委屈。
独孤斩月早把这些小伎俩看得清楚,推开柳舞梅的摩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
展开布包后,里面放着一堆碎玉,明显是鹣鲽的形状。
红莞的眼睛瞬时睁得浑圆。
他特意让二女看清楚后,问“是这块玉佩吗?”
“就是这块玉佩!”柳舞梅伸手欲夺,独孤斩月起身避开,让她扑了个空。
独孤斩月道“依照你的意思,梅儿可是在打破玉佩之后,就开始感觉浑身不利?”
“假设,雀姝儿在这玉佩中心掏空,特意在封闭的玉心之内加入毒气,以求梅儿你有朝一日能摔破此物,吸纳毒烟。”
“那当夜,雀姝儿为什么给我这堆玉碎的时候,反委屈说,有人挑拨你与她的关系,才叫你与她绝交?”
“这个故意离间你二人的,我记得红莞说,是虫儿挑唆她干的啊?”
“这……”柳舞梅从不知晓,雀姝儿还曾夜会过独孤斩月。
联想到那个贱人居然背着自己,深夜偷偷去见斩月,企图爬床。
柳舞梅攥握双拳,恨不能用尖厉的指甲抠破雀姝儿的脸。
“公子说的没错。”红莞看柳舞梅结结巴巴,主动搭腔道“确实是虫儿委托我去离间她二人的关系,也确实是虫儿存着想祸害梅姑娘的险恶意图。”
“可谁知道那个雀姝儿更是个中高手,她以毒祸害梅姑娘之后,又把责任推卸给虫儿。”
“如此一来,这屋子里只有她是最干净的人,只要梅姑娘不清醒,谁还会去怀疑到她的身上?”
红莞的如簧巧舌与虫儿不分伯仲,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更善于审时度势,营造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
独孤斩月真心佩服,继续引导着这条奸诈的狐狸,叫她露出原形。
“话说,也是奇怪,这么多名医被我请来,汤汤水水也给梅儿喝了不少,怎么今日苏醒的如此突然?”
红莞知道立功的机会来啦,赶紧表功道“其实也是凑巧,我以前大约学过一丁儿类似于医的知识,想着梅姑娘吃什么药也不见起色,不如催吐一番。”
“谁知道误打误撞,梅姑娘把腹内的黑色余毒吐尽后,渐渐恢复了知觉。”
“我这也是瞎猫撞见死耗子,呵呵,瞎蒙的。”
感觉独孤斩月似乎原谅自己的失礼之责,人又逐渐大胆起来。
独孤斩月看她这几个借口编的不错,略微满意道“好吧,既然你们口口声声都觉得是雀姝儿意图不轨,不妨咱们把她叫来,当面对峙一番可好?”
二女觉得有他撑腰,都赶紧催人把雀姝儿请来。
雀姝儿得到催请,听说是柳舞梅清醒了,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她,十分奇怪。
想找虫儿假扮的侍女跟自己一起去,虫儿算准今天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早早躲在游岚的栖阁中,才没出来。
雀姝儿恐有不测,随身带着金针羽苞的手环,把自己装扮得大方得体,遂去了。
进入柳舞梅的闺房,迎面看见只有独孤斩月三人静默待着,亦发觉得有诡。
使劲翻了红莞一眼,朝柳舞梅贴心问候,“梅儿妹妹,你可算清醒了,这几日你昏睡不醒,可是把我给吓死了。”
“是吗?那多谢你费心了。”柳舞梅回答得不咸不淡,阴阳怪气。
叫雀姝儿垂垂心胸愈发难安起来。
独孤斩月道“叫你来也不为旁的,只因梅儿醒来后,指名道姓说是你毒杀她。”遂将几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