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之躯来喂养异蛊,直至……梅姑娘死亡。”
“你还说,红莞想利用梅姑娘的血肉,来给自己造一副血肉。”
“你记得此事此话吗?”虫儿唇齿生寒。
青芜道“是吗?经历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记不得了呢?我有说过此话吗?”
言里行间,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忐忑叵测的颤音。
师傅变了。
虫儿明显觉得他的心变了,不再倾向于自己,而是红莞。
铿锵有力道“师傅,不,青芜……”
“红莞已经成了人形,她已经不需要柳舞梅腿上的痂蛊。”
“我现在也只希望你,不要贪图欲念,继续纵容红莞行凶。”
虫儿说得显山露水,十分明白。
青芜竟被激怒似的,首次朝她吼道“虫儿!你混账!莫非你觉得红莞布在柳舞梅腿上的痂蛊,其实是替我来造一副躯干吗?”
“你跟我师徒几年,怎么能如此轻贱为师的尊严?”
虫儿冷哼“你不是矢口否认自己什么都忘记了吗?怎么还记得痂蛊二字?”
青芜语结。
虫儿看他无语的模样,突然厌恶非凡,又可怜非常,所有关于慈师爱徒的记忆片段,模糊又清楚,。
摇摇头道“你以后好生照顾自己吧!你我再无恩欠。”,决绝然,拧身走入漆黑的夜晚,溶入其间,再不回首。
一夜未眠。
虫儿辗转反侧,盘思着到底应不应该去给独孤斩月提个醒。
后一想,自己藏在暗处观察,反比暴露在红莞面前更加安全。
况且红莞也说要先对付雀姝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既然红莞好不容易逼自己最先离开,虫儿决定暂时不冒头。
观察为主。
游岚从外面回来,脸上的表情略呈僵硬,眼睛里燃烧着灼灼的火焰,很不高兴,但能克制。
虫儿问“是我昨夜辗转反侧,惹你没休息好吗?”
游岚道“才不是,就是心里呕气……”亲密执起虫儿的手道“那天给雀姝儿散布的药粉,能不能再多给一些?”
虫儿抿唇笑道“斩月已经答应你留在御风山庄,怎么还要我做坏呢?不给,不给!”
游岚也笑“你以为我是被四哥气的?算了吧,他身体微恙,我避着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跑去惹他?”
“我是气那个红莞,唉,我想狠狠贱骂她,又委实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
“红莞怎么了?”虫儿狐疑,感慨对方的动作未免也太迅速了吧?
“她啊!”游岚在端良的修养,也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她说四哥昨日吐血,亲自下厨给四哥做了药膳,早早地端去内室门口。”
“四哥潜人驱她,她反像棵青松一般,站在男人门口不离不弃,太……一言难尽了。”
“那……你四哥吃了吗?”虫儿淡问。
游岚拿手指轻戳她一下,“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虫儿含首,默默无声地滴转着水溜溜的盈蓝色眼睛。
“昨晚是谁彻夜睡不着觉?”游岚易发来了精神,边推虫儿边往门外送,道“你脸上贴着面具,谁能看得出你来?”
“快去吧啊!”不管不顾,把门极快地掩起,任凭虫儿把双手拍得通红,也不打开。
虫儿跺脚,她怎么顺利可能走到独孤斩月和红莞的身边,而不被发现呢?这二人对自己熟悉非常,恐怕才一露面,就立马被打回原型。
她才不要去呢!
虫儿眼睛在眼眶内兜转一番,不去吧,又不放心红莞的意图。
这红莞似乎对斩月的兴趣不少,分外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