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者是根本不敢让你进来看这等空旷的景象,因为依姑娘的情商,出去以后一定会大吵大嚷着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而且如果承认你的答案是对的,还会让外面的一群二货把他揍个半死,所以你说的答案就只能是错的。”
虫儿白眼,道“那他放你进来后,你出去打算怎么说。”
阿福笑答“肯定是大大地夸赞里面别有洞天,再讴歌一下创作者的鬼斧神工啰!”
“姑娘应该最知道,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留下想象的空间才会延续更多神奇的美好。不是吗?”
虫儿简直如醍醐灌顶,指着阿福颤巍巍道“我明白了,你和外面那个雕刻者原是一伙儿的。”
“莫非是这次夙沙城内的盐雕大赛奖品丰厚,为了能拔得头筹,所以你们俩特意演出双簧,只为了能赢得丰厚的奖品?”
“其实你们根本无需这儿样浪费心机,整个盐雕我都已经看过多半,能达到如此形象意象双绝的佳作并无几个。”
她还想再涛涛不绝地说些什么,阿福哈哈哈狂笑道“你总还是这般天真无邪,白白浪费了这些年在外面的历练。”
总还是......
虫儿腾然从地面惊起,“你认识我?”
阿福的青石面具上,熠熠出一层层冷硬的红色涟漪,是盐花折射了太阳的光彩,或者是外面的大千世界中本来就有了异常。
才道“当然认识啊,咱们已经互报姓名,肯定是认识的。”
答非所问!虫儿目测大约三个箭步可以冲上前去,左手抡起穿心,一刀就可以将他的青石面具正中劈开。
身未动,闻得头顶上的盐花似被庞然巨力冲撞。
一下,一下,复一下。
震荡得五米见方的雕塑摇摇欲坠,噼里啪啦盖下来一阵冰雹似的。
虫儿被头顶的声音吸引,只稍微分出些精力来应对灭顶之灾,谁想阿福竟如幽灵般闪至虫儿身旁。
他的面具被掀开一寸,口唇紧紧贴蠕在虫儿耳际,虚无缥缈道“生活就是个怪圈,你总是逃不开最坏的轮回,虫儿,离开这里吧,人族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什么!!
虫儿回神,出手先逮住阿福的千钧一发,阿福抽刀断水般抽离自己的身躯,眨眼躲闪至进来的光门处,头也未回最先离开。
是谁?是谁?!阿福说过话语的湿热温度尚停留在耳畔,虫儿想追出去的时候,光门闭合,再无出路。
哇靠!!
虫儿边咒自己掉以轻心,边想着如何躲避即将塌陷而下的灭顶危险。
试想想,头上的盐体均不坚实,一旦破裂成渣,倾泻泼下的话,虫儿铁定体无完肤,烂成肉渣。
喀拉喀拉裂冰之声,真如猜测,头顶上那些梅兰荷菊的残渣倾盆塌下,必死之际,忽然间从盐雕的侧面生猛冲进来个人影,毫无赘言,将虫儿从死亡线上硬拖出丈米。
是鹜面大哥!
鹜面仗着自己身强力壮,硬在盐盆坚实的后壁上撞出个裂口,方才将虫儿救下。
雀漓潇等在外面接应,早早背上展硕的羽翅,双手各环抱一个人的腰部,奋力朝天际滑飞。
虫儿始才惊觉一大队鸟兽正盖压在雲际,比铅锤色的乌云更深三分,甚至连雪白无瑕的集会淋染上狂狷的抑郁之气。
这些鸟兽上皆坐着朱雀凤族的武士,他们既不杀人,也不放火,只利用鸟兽的尖翅与钢爪,将一座座精妙绝伦的盐雕肆意破坏与捣毁。
几个时辰前和谐喜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只留着遍地狼藉和残破,以及抱头逃窜的各路人群。
“贱民!!”
混乱的天际爆发出一道冷灼入骨的声响,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