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的事情,忽然之间被打破了常规似得,变得波云诡谲。
婚礼也是仓仓促促,离开也是仓仓促促。
虫儿总觉得独孤斩月此番举措别有一番意味,故意试探道“可是溷蠹呢?!”
对,就是这个。
话题找到切入口,虫儿站在大局角度,旁敲侧击道“你答应替镇湳王清理溷蠹的,怎么如今不管不顾,就拉着我走呢?!”
独孤斩月神色一寒,意欲深刻道“溷蠹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笔可管可不管的烂账,你以后也不用费心去管了,好好跟我云游四海吧!”
跟他四海为家吗?
这真是一个叫虫儿憧憬了一辈子的完美无缺的诺言,可是她反而愈发糊涂起来,“斩月,我脑子不够用,你可不可以说清楚点。”
“到底,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清清楚楚得给我解释一遍。”
独孤斩月见虫儿的情绪激动,盘思着聪明如她,决计不再隐瞒,一字一顿解释道“那巨妖溷蠹,其实根本就是二哥故意引入到湳洲城里,分散别人注意力的诱饵。”
啥?
见虫儿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得张大嘴巴,独孤斩月始才解释道“此事所设计到的种种权谋诡计,不是我一朝一夕所能解释清楚的。”
“但我就只说一个破绽与你听。”
“当你最初听见,巨妖溷蠹在湳洲城为非作歹数十年,竟没有任何人去重视此事,难道你一丁点也不感觉奇怪吗?”
镇湳王当初解释,溷蠹一直潜伏在湳洲城内,被发现了也是一夕之间的事,看起来十分合情合理,怎么会有奇怪的念头呢?
独孤斩月又道“可是,这巨兽是专偷粮食的,这一点,又有没有激起你内心的警觉性?”
虫儿摇头。
“好吧,我之前因为担虑你的安危,也糊里糊涂得被二哥牵着做事,根本无暇考虑如此缜密……”独孤斩月继续启发道“虫儿可还依稀记得,在去璧落岛之前,咱们一起潜入过斓安县坟地里的地下粮仓,里面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多少粮食的踪影。”
“当时我还疑心是谁能具备如此财力物力,能在地底下建造出如此庞大的粮食储备库。”
“如今再次回想,只觉得所有,你知我知的真相也仅是冰山一角,你我专心替他清理巨妖,险些被他骗了。”
事已至此,独孤斩月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道“二哥,所有的事情都是二哥故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