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急切,冲到帐篷外时,紧贴着耳朵倾听内里,安安静静毫无任何交谈的声音,只隐约闻见煮药的声音,虫儿只一闻就
能隐约闻出药汁中参杂着接骨草的苦涩味道。
莫非,镇湳王真下狠手来惩罚斩月?
虫儿一时心疼的要死,撑手掀开门帘就冲了进去。
帐中香烛红影,唯独独孤斩月静默地趴在床上,惨白的脸上夹带着剧痛后的镇静。
斩月.....斩月......
虫儿心虚地摸了上去,回想他是什么样冷傲的个性,若不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性命,又如何能强迫自己在三军面前丢下高傲的尊严呢?
可是,她没等他,也没守着他,反而又管不住腿脚,跑出去解开自己的心结。
她真是......太自私,太自私了,她应该只守着他才对。
一想,虫儿的眼角滚出两排清泪,真是万般懊悔,胸腔里澎湃的煎熬如同滚炙的油,一层一层剥开她的良心。
虫儿试图偷叫对方一声,独孤斩月俨然是昏死的状况,棱角分明的面颊找不出一丝红色,白垩粉刷过一层似的,分外惊心。
他不理睬她?还是听不见她?
她好无情,她好无心,他心里一定是埋怨她的。
虫儿抬袖抹去颜颊的泪渍,紧咬着下唇,层层掀开阻挡目光的一切阻碍。
先是被衾,再是长衫,最后是锦丝的裤子......
然后,虫儿惊讶无虞,无虞!
脸前只有一副完美无缺的紧实翘臀。
曾有人做过一首《臀赋》:臀,俗谓之股者也。内通阴阳之脉,外接脊腰之椎。堆雪之臀,肥鹅之股,笑开两面之桃峰,中分一溪之波谷……静则安如止水,动则推波助澜。其爱也和和,其乐也融融,实生育之要津,繁衍之后盾也。
不对,不对!!
虫儿摇头自鄙想,她是来检查伤口的,不是来欣赏臀部的。
虽然,他这臀在床笫间,是最百看不厌的。
难道……是伤在了前面??
虫儿倒抽一口凉气。
镇湳王,你好狠!
正红着脸考虑要不要把人翻过来检查。
只觉得平趴着的人忽然自行移动起来,阵阵透骨的寒凉随之亦倾袭向虫儿心房。
大事不妙!!
虫儿下意识想开溜,结果一只冷冰冰的长手早已出游,如迅猛出击的獠牙森蚺,提前一把把虫儿的胳膊抓得紧,绝对逃不开床边一寸。
独孤斩月寒凉的眸子乍开一道细缝,万千风情道“色小虫,你半夜脱我的裤子,想些干什么勾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