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趟白某还是要走。”
“不过事成之后,白某与虫儿既离开璧落岛,该学的阵法已经清楚,此去就是后会无期,再不会烦扰殿下的清净。”
他,要走?!
浅华心里顿时困苦难抑,他虽然讨厌白斩姬与四哥的大相径庭,但是,还不至于赶着对方离开。
独孤斩月已经说完自己想说的,随手拉着虫儿,转身离开。
等众人甩远,耳目不及时,独孤斩月才抱歉道“浅华自小就是这种性子,长大愈发明显。”
像是长辈对晚辈的谦宠,虫儿自然明白,“你方才招招看似尽力,实际已经顾着他的颜面。”
“否则早在众人面前叫他好看,怎么可能与他缠斗许久。”
独孤斩月深情地抚摸虫儿的颜颊,“你愈来愈了解我,我都开始害怕了。”
“了解你还不好?你真与别个不同。”虫儿感受着他掌心的凉蕴,纵使他的掌心里的纹路,早被自己所熟知,但是她依旧深深迷恋此等惬意舒畅的触感。
永永远远不会觉得腻烦。
独孤斩月忽笑道“我只把好的展示给你看,就怕你看见恶劣的,再也不想睬我。”
虫儿鄙念:你什么坏招,是姑奶奶没有领教过的?
独孤斩月顺手将她揽起,反复摩挲虫儿的小腹,意有长韵道“浅华是我故意招惹的,他的两个心愿,潋锁行未曾达成,也需要宣泄的借口。”
“方才故意叫他们几个知道,咱们是打算走的,而且,我也必须不在你身旁,才最能引人掉以轻心。”
“如此一来,若是潋锁行的阴谋,他肯定会再动手,若果与他无关,哎……”
从未叹过气的人,猛一叹气总叫人觉得格外深沉,“我本最忌惮你和孩子的安危,如今,反要留着你俩在最危险的地方。”
他出此下策,也是情非得已。
虫儿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小白此招引蛇出洞,才是最俭省时间的妙计。”
“即使想设计我的人是潋锁行,到时候,我只要想办法始终缠着浅华这条大粗腿,潋锁行纵有逆天本领,也不敢叫浅华有什么意外。”
“如果不是潋锁行,那其余人对于我来说,都不算难事,只要我寻个借口赖住在骎蛊殿,罗麻子就会护我周全。”
“我现在已经有了防范之心,肯定不会傻乎乎再上当。”
“倒是你。”虫儿替独孤斩月仔细整理衣襟上的浅绉,葱指轻弹道“注意安全,而且,尽早回来。”
“我还等着和你一起过,咱们的第一个节日呢!”虫儿与他相视一笑。
……
独孤斩月快马奔程,虫儿立刻去骎蛊殿寻找罗麻子,将姬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与他详细说明。
罗麻子仔细思考,说进璧落岛千年,也确实没有见过潋锁行法器中的器兽。
而且,能以胡须造就幻象的本事,世间恐怕也只有潋锁行尚有如此强大的本事。
但是若果说,潋锁行为什么会对毫无瓜葛的人布下蛊咒,恐怕最大的可能,还是想考研独孤斩月有没有从春之岛偷过一分一毫的灵气,悄悄转嫁在虫儿身上。
虫儿觉得此理由稍微牵强,又谈及雏鴌刀砍的事情。
因为,还有一个人,更应该去怀疑,就是至今还不知道姓名的家伙。
那个拿三刃鹰爪勾的家伙。
罗麻子叹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终究绕来绕去,还是得谈及在这个问题上。”
虫儿赶紧问道“小白对璧落岛的事情,一直趋避不言,其实他越避着,真相也越离我不远,何不清清楚楚,说得明白?”
罗麻子慨然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