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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那就这样吧?!他想冷战是怎么滴?!
虫儿简直气翻了,左脚斜踢在白玉阑干上,劈哩喀喇直踹掉一排。
还不解气,右腿接连三击,把迸飞在半空的横栏踢送在地面,“嗵嗵嗵!!”入土三分。
如此激烈的控诉,独孤斩月充耳不闻,仿佛故意刺激她,安静走到另一边的阑干处,单手扶持着稳稳步下台阶,远远避开虫儿的愤怒范围。
“你!算你狠!”
好好好!
虫儿挥袖扫开沸沸扬扬的沉渣碎石,拍拍肚皮自言自语道“你想故意激我,姑奶奶偏不上钩,咱们就跟你奉陪到底!!”
接连几日,虫儿重新振作了精神,当真不在介意独孤斩月的任何事情。
反正不见他,眼不见为净!
潋锁行很快默许虫儿的请求,虫儿将璧落岛外的小宅搬移到了夏之岛,斩月曾经给她采过一大捧菡萏,哄她欢心。
索性,便将宅子搬在荷池边上,她深爱的男人不明所以,她喜爱的花草起码能叫她快乐。
虫儿还把云母薄简日夜取出来供读,她最中意里面的“妖”部,准备仔细研读,看看能不能找寻到破解她妖身的良法。
只有一日晨,她正早起吐故纳新,忽然之间听闻璧落岛外守门的白玉巨人暴喝道“退退退!!!”
熟悉的命令声环围着璧落岛四岛上空,激震的整个天上天,仿若瞬间坍塌一般。
比叫她退出璧落岛的声音,还要响亮上数百倍。
虫儿的鼓膜仿佛瞬间穿孔,捂住双耳大叫道“又tm是哪个倒霉鬼,全都跑到璧落岛里是要凑什么热闹!”
忽然恍悟,只有与妖眼旗鼓相当的妖族,才能被阻挡在巨石门外啊。
把自己故意装扮的妖艳非常,扭着腰就朝夏之岛的边沿走去。
但见璧落岛门外,虽是隔高望远,依旧是横绽着十里彩旗,赤橙黄绿青蓝紫将白玉门外渲染得额外招摇而隆重。
好奇心作祟,虫儿还想看得再真切些,可惜她根本没有可以飞行的法器,如何也下不去这夏之岛。
正想着要不要请罗麻子来帮忙。
七片金叶子乘风破浪,在岛外的空间里滑翔辗转,忽然高高低低地在虫儿头际交织如梭,或盘或旋,献技似的逗留数周,瞄准白玉石门处,临云俯冲,一一规矩,排作北归雁字,朝热闹飞去。
正是璧落岛的几个紫衣男修,金光雁紫,好不风流倜傥。
虫儿掏出怀里的穿心,思度这些纨绔子弟再敢炫耀,直接一刀把御叶的人影剽飞,砍下来的金叶子留给自己使唤。
虫儿拈刀,只是刚有此想法,突然恶念应验,七叶之一凌乱了步伐,没头苍蝇状飞下来一片。
上面的紫衣男修煞是惊慌失措,对站立不移的虫儿失声高叫道“躲开!躲开!快躲开!”
要撞上啦!!
眼见失去平衡的金叶子,仿如一柄荡漾着金波的镰刀,朝自己的头颅砍来。
虫儿静等,一直待及危险靠近的瞬间,俯身环抱自己的小腹,以左肩支地,侧滚至远离危险的花草中去。
连滚三周,蹬足支地,整个人轻松避险,麻溜地站起婷婷的身姿。
金叶子上的男修可就没有如此顺利,跟着失灵的叶片同归于尽似的,一头撞在荷池的浅塘口。
瞬时轰隆,草叶与泥浆齐飞,惊起一滩鸥鹭。
巨响之际,虫儿赶紧躲开水烟扑面,碎步冲向出事的地点。
一名周身湿渌难堪的男修从池塘边攀爬出来,泥塑的胚胎一般,看起来狼狈至极。
他的金叶子似乎折断在池水中,污泥浊水,根本瞅不清楚,沉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