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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让开!师尊来了!”曾雪琼突然朝气氛有些诡异的人群中呼了一句,众人皆恍如噩梦方歇,举头拱手迎接师尊潋锁行大驾。
一片紫雪色的祥云从天而降,上面玉立二人,正是慈眉善目的潋锁行和唇角冷硬的独孤斩月。
大家看见师尊仿佛降世神通,如何说曹操曹操就到,慌忙阖手揖礼。
独孤斩月已经待不得祥云停落,一缱飞下,遏制人群的恭卑,极其冷炙道“那姑娘人呢?!”
所有在场男女均是一愣,他的冷言冷语犹如冬阳里骤发的走电,干裂地劈在每个人的头颅上。
独孤斩月更冷道,“快说,我虫儿呢?!!”
好强的气场,好威严的质问。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浑噩淋漓一般,被他愈发低沉的嗓音瞬间拽入枯骨的冰潭,难以喘息。
都不说话,都不敢说话!!
混蛋!
独孤斩月已经不甚确定,虫儿怀着孩子!虫儿怀着孩子!虫儿怀着孩子!
她怎么可能斗得过湖心悚矗的玄夔兽?!
他的五指开始抚向自己的腰带,软剑割裂血肉的声音,仿佛已经在他耳畔轰鸣。
不过是杀人!不过是杀人!
独孤斩月的鸷冷目光,开始扫杀在场的每一个参与者。
这些人的贱命,足够赔他的虫儿和孩子吗?!!
够吗!!
潋锁行冥冥中觉得,秋之岛内的寒气骤然逼人,甚至有种无端的窒息感,将他这个久经风霜的老人亦压制得微慌分寸。
潋锁行顾不得拢回他的紫云轮,跟在独孤斩月之后,以某种不自觉的,略带安抚的口气朝湖央责道“潋裳,你把那个姑娘怎么了,快说话!!”
这不是一个可以争辩的问句,而更一个足以定罪的惊叹句。
潋裳本来稍有些惴惴不安,被两个人前后夹问,精神头里立刻渗透出某种超乎于紧张的不屑一顾。
她道“你们在问谁?问我吗?我在这里就一定和我有关系吗?”
“这么多师弟师妹都在这里,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他们,偏来问我?!”纤手高掀,将身上披挂着的变色龙纹披风奋然扯开。
潋裳清晰的音容笑貌伴随着衣服的退离,开始变得分外透彻,连带她骑下的玄夔兽的庐山真面目,亦退麟般层层显露。
那玄夔兽果真像只断尾的变色龙,周身布满鳞甲,随着周围的环境改变色彩,只是四肢更为发达,亦可攀爬行走。
“裳儿,现在可不是固执的时候,爹且问你,那个跟着白公子一起进入璧落岛的姑娘呢?”潋锁行并未动怒,但是字里行间已经对这个骄纵的女儿,略带失望与痛心。
“不知道!”
潋裳的火气也不是一天造就,“谁想找她谁就到这水里面,自己翻去,本姑娘可没时间奉陪到底。”
说毕,指挥着玄夔兽朝湖外挪去。
独孤斩月可不容她放肆,他的大手把软剑牢牢地把控着,五指骨节嘎巴撼响,直将根根青筋暴起。
先杀她?
先救人!先救人!虫儿不会游泳!!
当潋裳初提湖水二字的时候,独孤斩月已经果断纵身一跳,跃入浑浊的湖塘。
“哇!!”湖畔登时沸腾起来,人人攀在湖边观望。
潋锁行大呼,“裳儿,赶紧喝停玄夔兽,当心再创祸端!”
潋裳不听,执意而为。
玄夔兽的四只巨足已经开始挪动,水底的淤泥全部被翻腾搅乱,暗涌飞卷着猖獗的泥溏,甚至比活流沙更能席卷人的躯体。
此刻跃入水底,根本是危险重重,一个不当谨,甚至有被玄夔兽踩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