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叫虫儿第二个诡主意旋即准备在膺腔。
果然,枫林之后便是一处断桥,桥底风波荡漾,浓绿色的湖水,扯住繁花似锦的夏天的尾巴,终究是在夏末秋初的轮回,尽情释放即将燃尽的艳美。
满池的荷色正是如此邪肆,在陨落前,突发的回光返照,看起来嫣然又阴郁。
虫儿扫视过碧汪汪的一片,发现真是太巧了,湖面满当当停泊着斗筛大小的王莲,青黄色的小船布满整个湖面,露头的深红色花瓣,状如展翅的迦陵鸟,甚芳香。
一招沧云逐浪,虫儿已经奔在王莲肥阔的叶盘中央,朵朵碧玉盘似的叶面漂浮在湖面,托举着她轻妙的身姿。
尤其肩负重刀依旧体态缥缈,看起来似是凡胎俗骨,又像超脱了轮回的沉重。
轻飘飘得不像人。
虫儿边跑,边挥刀斩乱湖面的静谧,待她选定守株待兔的绝佳地点后,轮刀在身周高掀起一圈勃然大怒的刀气,衔接她之前滑动过的足迹,整个湖内喷溅起层层叠叠的水帘,高接旭阳。
水花四溅,如金蛇狂舞,待珠圆玉润的颗颗乱水,重新回归湖塘的怀抱。
池塘里除了虫儿脚底稳踩的莲盘,其余露头的王莲已经被麾猛的刀气斩草除根,仅剩下光秃秃的莲茎留在水面。
尚有十几片碧玉盘苟且在原处,排列弯弯曲曲的一线,连接湖畔与虫儿脚底。
她给潋裳,独造了一条王莲浮桥。
追过来的十几个女修只见水花四溅,湖内颠覆,待看清楚虫儿快刀斩乱麻的极妙身手之后,恍如隔世一梦,纷纷重足滞立,唯盼潋裳赶到。
紧接着一阵强风吹过,把翘首以盼的女修吹得东倒西歪,而后,第一片王莲的叶面旋即沉潜,湖水波澜,继而又如恢复弹力的簧般,倏然跃出水面。
第二片莲盘没有触动,静如处子。
潋裳的法器很重?
虫儿疾快地做出判定,潋裳没有利用法器,她此刻定是乘坐着某种会隐形的超重器兽,徘徊在湖畔,缓缓选找自己的突破口。
虫儿圜视四野,她站在湖水中央,目标极其明确,索性她早判断潋裳身边没有飞箭,否则才是给别人当活靶子。
绕在湖周零零星星的人数开始增加,或男或女,当人群听说是有人单挑潋裳时,勃然兴致盎扬。
再一瞅,是一位体姿婀娜,姿容绝华的妙龄少女,既波动着撩人的妩媚,又摻合着鄙视的顽笑,令人翘首咂舌。
虫儿将雏鴌砍刀担在颈后,两只纤葱细手左右攀在刀柄,肆意笑道“潋大师姐,人家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与我一言不合而已,何苦把我逼在如此境地?”
“虫儿我从来没有学过正派功法,您可是璧落岛的第一嫡传,何苦咄咄逼人,为难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弱质女子呢?”
虫儿言辞可怜,叫人侧目而视,有人问华紫虞与曾雪琼,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这二人其实也开始有些糊涂。
糊里糊涂之际,某一人突然凌空喊道“大师姐,算了吧,你看人家小姑娘已经唯唯诺诺,就不要再施狠手,索性放了她出来,免得师尊责罚。”
曾雪琼一听此言,臭骂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叫大师姐此刻撒手,她的威严又何在?!”
那人继续道“能进入璧落岛的都是客,此刻将人逼在池心出不来,万一失足落水淹死了,也不是正派所为吧?!”
华紫虞推开碍手碍脚的曾雪琼,蛮瞪她的笨嘴拙舌一眼,稍显圆滑道“大家不明真像,都不要胡说八道了,大师姐仅是要跟这个家伙切磋切磋的,但是那个家伙打不过就跑,绝不是大师姐欺负外人!”
见人群似有明白的迹象,虫儿又隔空喊话道“官官相护,璧落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