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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她根本就不会中毒,好不好?!
独孤斩月防她脱口而出,将她的整个人搂入怀里,眼神示意对方可以继续。
罗麻子道“其实,说姑娘体内有毒素也不尽然,但是姑娘的胞宫确实一直受损,长年累月,积久成疾,而且,我推测在姑娘怀胎的过程中,同样被更强的毒素攻击过。
“因为,我们都知道孕妇的身体最特殊,最禁不得风浪,但是回想起,我曾以裂妖阵与姑娘殊死对决过,如此霸道的刚猛阵势,都不曾撼动过姑娘的胎气,姑娘疼也不疼,伤也不伤,这难道不奇怪吗?”
“姑娘的胎相为什么能如此坚固顽强,我猜半成是人为所致。”
“还有,黑子所侦出的毒素,绝非普通的药物毒剂,也并非我所掌握的蛊毒,甚是诡异,如果想究问原因,恐怕只能将做这种背后放箭的人捉出来,当面质疑。”
虫儿闻言,已然骸骨骤冷,斥道“胡扯!全是胡扯!你就随随便便把了我的脉,难道便能看透所有一切症结吗?你在哄我,还是小白?”
罗麻子不愿争辩,只说“信不信由你,我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已。”
有种争锋相对的势头,在两者目光对接中,滋滋升烟。
独孤斩月朝他使个眼色,罗麻子恭然退避。
待他走远听不清楚,虫儿才放心气道“斩月!他简直是胡扯八道,我是天生的药人,怎么可能会中毒!”气呼呼地以手作扇,使劲扇去满颜的不快。
“怎么不会?”独孤斩月凌空反问,字句冷如冰霰,“九层香障内,你险些被火鼠尾部的毒液烧碎,难道也忘记了?”
扇在脸上的风蓦然摧骨,虫儿顶道“那是因为我第一次来癸水,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的药性解除,就被端木云那小人给暗害……”
端木云……端木云……
药奴红口白牙,分明以冰针封死的人,又怎么会在勾栏里狎妓,再被傲狠割去首级。
药奴……药奴……
心头铅石沉坠得厉害,连接着腹腰一并抽痛。
独孤斩月想了一想,道“凭你觉得,药奴这个人如何?”
虫儿突然雷劈一般,从床上挣起,“什么我觉得,你觉得,如果当初你不了解他,为什么还将我寄养在寂雪啼苑?!”
“话说他对我的好都是细致入微的,照顾我四年,他教我系鞋带,教我拿筷子,教我看书识字,教我闲趣解闷。”
“当我无聊的时候,他会跟我玩耍!”
“当我想你的时候,他会故意跟我吵架!”
“当你抛弃我的时候,他总是默默地安慰我!”
“他做尽了你本该做的一切!!!”
“所以你想爱他?!”独孤斩月冷静暴喝一句。
“所以我只爱你!大坏蛋!”虫儿罩着独孤斩月的领子使劲揪来扯去,略带苦痛道“所以我一直反反复复伤害他,所以我一直清清楚楚地装傻,所以你不能怀疑他!包括我也不能!”
“寂雪啼苑里混入的细作那么多,隐浓是,幽碧也是,谁知道是哪个干的坏事,不准你单说药奴!!你这大坏蛋!”
“你根本不知道,这孩子我本是要堕杀的,只有药奴苦苦劝我留下孩子,只有他说会帮我保胎,给我一个无忧无虑的家!你这个大坏蛋!”
“明知道危险,他还义无反顾地跟着我去救你,炇骨荒漠爆炸,就你我活着,药奴音信全无,现在连尸体都找不见,你不能怀疑他,我更不能!”
越说越急,其实怪不得斩月,她对药奴的怀疑也曾三番数次,只是她总恐怕是自己错了,生怕失去药奴这个好哥哥。
他是她,这世间亲人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