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虫儿粗道“反正脸毁了,不穿都没人稀罕看。”
话虽如此,依旧收拾得妥妥当当,既不张扬,也不平凡,再偷将包袱里的虎头小鞋藏得深,唯恐被他瞧见。
待她出来见人时,独孤斩月已经重新装扮成白璃魄的俊俏风骨,细呡着杯子里的香茶,神情风轻云淡。
他的脸如今是最大的秘密。
虫儿情不自禁偷看他呡茶的惬意,唇角被水润得红嫩多汁,软舌在里面辗转滑动,竟叫她瞬间重返豆蔻年华似得,心儿扑跃得飞快。
独孤斩月淡扫她一眼,眼光既不显得惊艳,也不显得失望,轻重缓急道“虫儿选得妙,这种衣料,撕起来尤其方便。”
唔……
虫儿啐他不要脸,气呼呼坐在他侧手边的位置。
“你的位置不在那里……”冷冷指着自己的腿上,“在这里,过来!”
虫儿臊叫道“有完没完!”
他忽视自己的时候,叫她难过,可是突然亲密无间,时时腻在一起,她可真受不了。
更何况,她又怕这一切,只是自己臆念里的另一场痴梦。
回报太多,最怕梦醒。
独孤斩月没再多言,因为有人进来。
虫儿同也听见,嗔翻他一眼,卷身躲进军帐后帘中去。
是楚崡天回来禀告。
虫儿垂帘细听,只闻两个男人以更小的声音相互交谈,叫人听不分明。
独孤斩月似乎暗示楚崡天什么,楚崡天恭首领命,疾速退去。
他前脚走,虫儿后脚立刻跟了出来,十根指节拧得嘎巴作响,语气生硬道“你是决心不让我掺乎此事,才故意激躲我进去,是吗?”
独孤斩月将手中茶杯放下,指着腿,风轻云淡说“坐过来,再详谈。”
偏不!
虫儿照例一脚跨坐旁边,颇有叫嚣的意味,道“话说,你不让我参加简直是失误至极,虽说你的功法确实盖世无双,但是两个手下的能力,可就不敢苟同,你既要成事,手底下的精英肯定是越多越好,这个道理,你最该明白。”
那个公孙迟,根本接不过她三招。
独孤斩月听出了兴趣,一双眼里柔泻出专情的蜜水,险些叫虫儿的心肝,飞出九霄。
“你可以继续。”他道。
虫儿被他盯得心神微荡,轻咳一声道“其实吧,我虽然并不了解整件事情,但是其中有几点疑惑,我想拿出来与你分析。”
“第一,溷蠹为什么只吃粮食?这个世界中果腹的食物千奇百怪,为什么一只妖,居然只吃粮食来维生,而不是靠吃人来提升妖力。”
“第二,溷蠹虽然吃粮食,但是并未消化,当镇湳王使用火流砂阵攻击其时,溷蠹为求自保,将十几年内的积存倾吐干净,我觉得这个饿兽绝不仅是为自己,或许还有同党,等着它载粮而归。”
“第三,溷蠹在湳洲城为非作歹十几年,被攻击后居然还死赖在湳洲城不走。难道它的同伙,其实也同在湳洲城,只是它可以出来抛头露面,而它的同党都躲起来伺机而动。”
独孤斩月闻之赞同道“所以呢?”
虫儿拍桌亢奋道“所以镇湳王好笨,为什么不搜遍湳洲城的街道地市,排查各类流动与常驻人口,将溷蠹及同伙找出来?”
“为什么偏想着反复借粮,来引妖上钩,害得湳洲城内吃不得米粮,周围的县乡,伺机暴利,他如此莽撞行为,才最该教训。”
“你的身份危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诈死,但是既然怕暴露身份,为什么还同意你出来做事?!”
该死!
她,还是好担心他!
独孤斩月执起她的手指,根根摩挲道“二哥一向待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