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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儿的呼吸减弱,不待玉藻来钻空自己的肚子,因为呼吸不畅,人也已经陷入半昏半死的晕迷。
……
暗刀劈来,将玉藻的主干瞬间一分为二,飞转的尖头断如陨落的垂星,恰将束缚住虫儿的枝网丝丝钻裂。
一刀完成。
虫儿被高高抛起,重重坠下,鹜面闪身挺进,将坠地的身影双手接捧,牢牢扶入自己手心。
虫儿昏看是鹜面,再看原是傲狠出手,瞬间彻悟,挣扎着要翻身离开,鹜面将她摁死,“主人来了,你逃不掉的,他太聪明了,我帮不了你。”
虫儿昏死前恶看他一眼。
懦夫,懦夫!!竟出卖自己!
一时气愤与失望齐齐攻上心头,虫儿眼帘垂黑,昏迷过去。
玉藻剧痛无比,狂扭着断裂的主干喷出一口绿稠稠的血汁,心如刀绞道“狠,你真狠!”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如此待我?”
傲狠抬手,利索接过飞鬼,严词深郁道“我如果想杀你,需要理由吗?”
玉藻妖血狂流不止,艳美的身躯因为妖身主干的断裂,而逐渐萎缩枯竭。
如花似玉一般的美人,眨眼变作形容枯槁的婆子模样,仿佛青春之源被恶意割断,人也随之苍老起来。
“可我爱你啊!!你怎么能对爱的人,如此残忍,要知道,你就是我的一切啊!”玉藻悲切不止,源源不断的妖血洇绿了周遭一切植被。
方圆之地,瞬间篙草猛长,大约吸食了神木妖的血水,眨眼从地面涨高至胸口位置,将一切狼籍迅速掩盖。
“所以这是个教训,叫你不要爱不该爱的人,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若非你对鬼族还有利用价值,刚才我已经是一刀爆首,哪里有多余时间,听你在这里说这些缠缠绵绵的废话。”
窸窣作响,傲狠已经迈过伤心欲绝的玉藻,走到鹜面身边。
他似是没有察看虫儿的伤情,对鹜面淡道“你刚才就该让她摔死,而不是伸手接住,下次不许救她!也不许碰她!”
“一点一处,都不许碰!否则剁了你的爪子!”
鹜面登时死寂如灰。
傲狠无情将虫儿接入自己的怀里,见她的喉咙处被树枝深深扯出刮痕,洇着斑斑血色。
总之,不是他亲手弄得,怎么看都觉得扎眼。
傲狠隔着茂密的草枝,对依旧嚎啕不绝的玉藻命道“这是我第二次交待你,不管你是死是活,把伏羲木群照顾妥善,三日后静海恢复平静,我势必就要出海。”
践踏着漫漫草香,傲狠将虫儿抱回小筑,本想着索性就让她流血而死,无意间瞥见虫儿一张小脸半是沧桑,半是带着恐惧的倔强。
怎么想都觉得脏透了,忍不住拿温水给她擦洗了全身的血污,擦完又觉得伤口里的瘀血流得四处都是,边涂抹了药膏,拿药棉包扎得仔仔细细。
鹜面远远看着,忍不住插嘴道“顺序错了,应该先包扎,再擦洗,主人您不会照顾人吧?”
傲狠回首短暂一瞟,鹜面赶紧拉开大腿,跑到极远的山头上。
照顾!照顾!他会照顾一个女人?!
傲狠齿缝中挤出不屑道“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早把你给扔到静海里填海了。”
虫儿痛苦得“唔”了一声,傲狠仿佛见了鬼,赶紧将所有用过的毛巾脸盆,包括药棉膏水,一股脑全部抛出窗外。
虫儿睁眼时,正对着傲狠一张石雕脸,索性闭紧眼眸,准备继续昏睡下去。
鹜面主动交代了一切,总之她是跑不掉的。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傲狠见她苏醒未醒,一脚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