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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凤苦笑“哪里是稀罕这破玩意,只是从小到大没见过如此上等的绸缎,想借个人形,趁机给我弟弟小虎做身衣服。
“他长了**岁,还没穿过像样子的新衣服,如今衣服毁了,只怕……我会凶多吉少,他是再穿不上我亲手做的衣服……”
“娘已经死了,他终究穿不上新衣服……”
虫儿心里艰涩无比,自己腹内的疼痛势有增加,腿间的黏液将新穿的衣裤重新沾湿。
其实又有谁会知道,她的孩子,她赖以生存的孩子,或许根本没有机会穿上任何衣服……
一把揪过秦小凤,咬牙将她朝鼋鼍界外顶送,故作镇定道“小虎才是个几岁的孩子,你现在就做成年人穿的服饰,叫他如何穿得下。”
“最烦你们这些女人哭哭啼啼,你怎么知道自己活不了,我说你能活,便能活,不信,你抽我!”
“好,我信你!”秦小凤忍痛割爱,一把将残余的人偶自高空扔了下去,“待我回家,再做新衣,为弟弟,为自己,也为你!”
虫儿禁不住不敢看她,铁打的眼睛亦会流出泪花,直到将秦小凤送至鼋鼍壳沿,匆匆叮嘱她要抱紧人皮囊,自然会浮出水面。
如果上面遇见某某装束的男子,不要跟他说多话,只说阴珠里没有火灵符诱的藏身地,再将傲狠给的假藏图石双手递上。
今夜逢乱,诸葛辩玑还没有多余的精力起疑,只会与雀无极快马加鞭返回嘲歌城,途中一定要紧紧追随穿同样衣服的人,离开流曌城,自己找机会跑!
时间紧迫,不容赘述,秦小凤仔细听时喉头一直在滚动,似乎如鲠在咽。
“虫儿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弟弟的身量?莫非你见过他……”
反复几句,却说出这一句。
虫儿惊讶,倏尔淡笑道“你不管是讨饭也好,变卖财物也好,到一个叫听风谷的地方找他!”
“我再帮不了你更多,切记出去后不要打听我的事,自己珍重!”虫儿将藏在袖间的金簪交给她,随手将死卫的面具替她掩上。
“闭气!”眨眼将还要说话的秦小凤,一把搡入静海交界。
“虫儿姐姐,你是不是我娘救回来的公子,你说话…”
秦小凤瞪着圆润的眼睛,欲语还休,眨眼被推出丈米,只能随波上浮。
虫儿暗自祈祷。
希望成功,希望成功!
自那一阵波导似的轰鸣后,海底似乎重归于平静,正好先叫秦小凤得以脱身。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虫儿火速翻身飞回阴镜镜面前,整个阴镜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借以吸收日月精粹的华洁无暇,突然阴沉沉得浊浪排空。
天地混乱的光线稀弱地投射镜面后,散发出来的光泽也变得参杂了世俗的污浊,如同残废的旧墨,汩汩泼洒向整座伏羲林间。
邪恶,又怨念。
这感觉叫虫儿压抑又恐惧,莫不是红莞死了?
死了?
虫儿的莫名地自尾椎骨开始发寒,层层递加,直把十根指尖亦寒凉得瑟瑟发抖。
结了数次牙月环爻的法印,根本无济于事,跃往界内的通道仿佛崩坍尽毁,已经是进不去了。
完啦!
狠狠再掐起几次法印,依旧无济于事,虫儿慌忙中忍不住流出泪来。
完啦!完啦!
师傅此生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正要另想办法,身后发出靠近的卡兹卡兹声。
虫儿忍不住回首俯望,只见所有的伏羲林均纷纷长高了百米,仿佛被什么东西滋润,激速拔地而起,直逼向鼋鼍壳顶。
眼看伏羲木的枝叶劈天盖地地压过